看她著急的樣子，御衡北想是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他柔聲說道：“你現在不能開車。我來開，我送你回去。”

晚煙眼神飄忽，閃爍其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她就把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了，自己坐到副駕去。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即使張景秋醫生是他媽媽，也不可能會和御衡北談到這麼深的隱私。

“我來給你開車吧。你安心坐好就好。”御衡北扣好安全帶，將車子啟動。

“你是不是也看到程池和他前妻還有孩子了？”晚煙問，“你是擔心我麼？”

車子開出商場的停車場。他打了轉向燈，看了看左右視鏡，車子穩穩的加入了下班高峰期的洪流中。

你是關心我麼？

御衡北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

是擔心你。可擔心的事他能這樣說出口？

沒有擔心你。更不對。

最後，他沒有回答這句話。路上有點堵車，車裡的兩個人都心事重重。御衡北說：“放點音樂來聽吧。這車堵得挺煩人的。”

晚煙伸手開了音樂。隨機放的歌是齊秦的一首歌：“……沒有人能挽回時間的狂流，沒有人能瞭解聚散之間的定義，太多遺憾，太多傷感，留在心中，像一道狂流……”

沒等歌放完，御衡北摁了下一首。

晚煙看了他一會兒，眼角露出一些笑意：“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什麼？”御衡北轉頭看她。

“沒什麼。我亂說的。沒別的意思。”晚煙搖搖頭說道。

停好車子後，御衡北熄了火，拔出鑰匙遞給她。

晚煙問道：“你送我回來，那你的車呢？”

“我打的回商場取。”

“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晚飯還沒吃吧？跟我一起上樓吧。我做飯，我們一起吃。”

他想了想，點頭答應了。晚煙從車體提出那一袋東西。御衡北接過來幫她提。晚煙說了聲謝謝。

這是他第一次到晚煙家。晚煙帶他四處看了看。

御衡北說：“感覺很不錯。尤其是這個。”他指了指裝在客廳的防盜裝置。“你很懂得保護自己。不僅裝了防盜網，還弄了個紅外線的防盜。”

“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晚煙到臥室裡拿了個球杆出來，說：“高爾夫球杆，你肯定知道。我的這個是高爾夫初學杆。很容易就掄起來。瘦女生也掄得起來。而且一擊致命，頭骨都能被敲碎。”

“這麼厲害！”御衡北吃了一驚。

“我膽子很小的。安全措施沒做好，我睡得不安穩。”

“一個人住確實要注意安全。”

晚菸頭一歪，指了指廚房，說：“不說這些啦。走吧，做飯去。”

“不好意思，我沒有拿手的菜。不過我可以給你打下手。洗菜切肉都可以，只要你不嫌棄我的刀工。”

御衡北站在晚煙背後，看她開啟冰箱。有些驚訝：“東西這麼少？”他看著略顯空蕩的冰箱。

“是啊。快去出差了，所以不買太多東西了。免得吃不完扔掉可惜。”晚煙彎腰從冷凍櫃拿出一塊雞胸肉放在急速解凍板上，“我用烤箱做一份雞米花給你嚐嚐。”

“你連這個都會？”

“閒暇時上網學來的。”晚煙說，“剛好還有幾片吐司麵包沒吃完可以利用起來。”

“看來今天我有口福了。”

“招待朋友本來應該多買一點菜的。剛才在車上想著留你一起吃飯，到頭來還是忘了拐到超市買點菜回來。”

“我們就兩個人，不用太豐盛。”

晚煙開玩笑說：“哎，我還想顯擺一下。朋友圈裡，我可是有‘中華小當家’稱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