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啼哭不止?”
下面跪在的那個婦女微微一愣,抬起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哆嗦著道:“回,回大人的話,小女子是,是高郵人士,名叫潘玉蓮,今年32歲,小女人被伯父誣告殺害我殺害丈夫,小女子是冤枉的,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那潘玉蓮哭的越加傷心,那眼睛都哭腫了,那串串的淚珠兒止也止不住,滴滴答答狂掉,讓人不忍多看。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道:“如果你是冤枉的,陳大人自會還你一個清白,下面跪在的另外一人是誰?”
那堂下跪著一箇中年男子,聞言馬上恭敬地叩了一個頭,道:“回大人的話,我是她丈夫的哥哥,名叫胡大,那日她回孃家,正巧當天半夜的時候,我弟弟家突然就起火,因為那裡四周沒有其他人家,待我們趕到時,房屋已經燒塌,雖然火最終被撲滅了,但我我弟弟早已死在床下,平日,這,這女人行為已是極為不端,定是她同姦夫商量,先回孃家,半夜又同姦夫謀殺了我弟,再焚火燒屋,以藉口說是大火燒死我弟弟的,以其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請大人為我弟作主!我弟弟死的真的是很冤枉啊!”
潘玉蓮一聽,還不待楊曉楓出聲讓她申辯,就發瘋似地跳了起來,大聲道:“你說我有姦夫,那姦夫是誰?你告訴我,你說我謀殺親夫,又有什麼證據?大人,我是冤枉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第九十五章:高郵審案(二)
那胡大一聽,嘴唇啪嗒了兩下,張大了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這女子私通姦夫把他弟弟給謀害了,但這只是他的個人推測懷疑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
潘玉蓮見胡大沒話可說了,心中更是氣憤,她用衣袖擦了擦淚珠,抽泣幾下,忽然悽慘地大叫道:“我的命真苦啊!年紀輕輕就要守寡,還要背個黑鍋,叫我還怎麼活呀!還不如讓我一死了事!”
叫罷,潘玉蓮猛地向旁邊的廳柱上撞過去,那動作之迅速,嚇了陳大人一大跳,如果這個潘玉蓮在這裡撞死,他就水洗也不清了。差役一見這種情況,慌忙一把把這潘玉蓮給抱住。
見求死不成,潘玉蓮哭得更加傷心,那音量之大,音調之悲,簡直能鋸碎人的心,陳大人和卓大人兩個對望一眼,心中也疑惑起來,難道真的是這個胡大汙衊這個潘玉蓮?潘玉蓮的哭聲也博得圍觀群眾的同情心,一陣低低的唏噓聲,只是無奈現在是在公堂之上,他們不敢出聲而已。
楊曉楓卻是端坐在高堂之上,冷冷地看著下面一幕,並沒有說話。
雖然這個潘玉蓮說的那麼悲慘,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冤枉的,她之前的不檢點足以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她。
要想證明這個潘玉蓮是冤枉的,一切還是要看證據,只有證據才是最真實的。
楊曉楓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你們先退下堂吧,我明天親自去勘察過現場之後再做定論。”
既然讓這兩人對質對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就要去現場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又或者,能不能在這死者身上發現一點線索。
現在天色已晚,再去現場看已經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一切就留待明天再做定論吧。
圍觀的群眾見這起案子還沒有審理完,也陸陸續續地散去,只是他們口中都說,這個潘玉蓮太可憐了,年紀輕輕就守寡,以後的日子還真難過。
這些百姓都是淳樸的,有些時候一點點事情就能博得他們的同情心。
看著那圍觀的群眾已經散去,陳大人微微一嘆,壓低聲音道:“卓大人、楊大人,你看這個潘玉蓮她是冤枉的嗎?”
卓大人微微沉思了一下,道:“看她哭的樣子,又像很傷心的樣子,可是,為什麼她的那些相鄰們卻說她平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