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兩聲道:“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大人哪個不知?只是這等人家的女兒,尊貴非常。那陸大人會同意麼?”
果然這一打岔。梅清便沒有注意到忠叔剛才話語中的漏洞。他有些發愁地道:“真兒道明天帶我去見她的外婆。說是隻要她外婆點了頭,陸大人想來也不會反對。”
碧真的……外婆?忠叔忽然激凌凌打了個冷顫。那個瘋婆子什麼時候跑來了?想想那個瘋婆子的厲害,怪不得碧真本來說被禁足,忽然就能跑出來和梅清一路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呀!
“怪不得什麼?”梅清有些驚訝地問道。今天忠叔著實有些奇怪,怎麼地表情忽惱忽笑,前言不搭後語地呢?
“怪不得……我說怪不得了麼?我是說當然了,當然了,只要長輩許可,你和你的真兒自然就會得到陸大人同意了……”忠叔分辯道。
梅清看了半天,見忠叔一臉硬挺的表情,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強問,只得繼續說道:“只是還有一節,真兒地身分,是出家的女冠,又是當今天子御準的。我前一些時候,得遇異人,開始修行,與真兒結為雙修之侶,只怕難如俗世般迎娶成親。”
“這有何難?”忠叔對碧真的身分早就心知肚明,因此毫不驚訝地道:“修行界的人,也無須定然如同俗世中般守這規矩。若你有心時,便在私下操辦一下就是了,免得人家姑娘心中有結。只是這樣一來,真兒姑娘身份不同尋常,你卻不便再娶正妻了。若你願意,便將朵雲納了妾,空了正妻的位置,真兒姑娘雖然沒有正妻之名,給她留了正妻之實,也就是了。”
梅清聽了連連點頭,心中忽然警覺今天忠叔怎麼這般好說話,更對自己修行之事以及碧真的女修身份毫不起疑。心中再也忍不住,張嘴正要問時,忠叔已經發覺了自己表現引起了梅清懷疑,立時就起身道:“哎呀,你看這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我這還有事沒做完……”
一邊說著,一邊就向外急步走去。
“忠叔!你急什麼,我還有事想問你呢。我的身世,忠叔你知道多少?……”梅清在後邊追著問道。
“少爺身世還用問,當然是老爺和夫人的公子了”,忠叔頭也不回地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絕無問題地。”一邊說著,早跑得遠了。
梅清無奈,只得搖搖頭,自行去也。
待梅清到客房中,見了碧真,將問忠叔自己身世一事說與她聽後,碧真笑得打跌。
“你可真是的,什麼都告訴你忠叔了,想問的什麼也沒問來。真真夠笨了!”碧真笑道。
梅清想想果然如何,這忠叔著實有些不厚道,也笑道:“我自小就是忠叔帶大,便如父母一般,對我是極好的。”
碧真點點頭道:“我看出來啦。不過呀,你沒發現麼,你的這個忠叔,可不是個尋常人呢。”
梅清有些驚訝地道:“這是如何說?忠叔他有什麼不尋常了?我也看過,他不象是修行中人啊?”
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天下修行的,就只是修道一門麼?這位忠叔定然是個武道好手,身手肯定是極高的。你沒學過武藝,或是不清楚。我小時候見過許多老頭子的侍衛或手下,他們這種人一舉不動,都與常人不同的。”
梅清一驚,這才細細想想忠叔平素地行動,這才驚覺果然如碧真所言,忠叔定然是身負絕藝,卻又深藏不露的一位武道高人。
“這卻奇了,我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只是忠叔既然是這樣一位高人,如何會委身我們這樣的人家裡,又一呆這些年?”梅清大惑不解。
其實這也怪不得梅清。只因他自小和忠叔生活在一起,太過熟悉了,反倒察覺不出異狀來。
“管他呢,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知道他對你好,不會害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