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於爭鬥,因其不是完全繫於神念,操控不是非常快捷,並不適用。但因它幾乎不耗真元。又平穩得很,用來代足卻是良法。
梅清雙腿盤坐紙鶴身上,雙目微閉,略略休息。紙鶴雖然飛於夜空,但其背上似乎有一層氣罩一般,寒風不入。頭上星漢燦爛,身下萬頃星光,若不是在這樣的時候,乘鶴夜飛,或許倒也有些意趣。
此時梅清卻毫無心思觀賞奇景,心中擔心的卻是史府中後事如何。今夜敵襲。對方顯是有備而來,看來自己等人還是大意了。只希望有張十三和苦大師在,終能扭轉危局,莫有損失才好。
梅清一邊想著心思,一邊任紙鶴帶著自己一路下北。只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發現身下依然是波光粼粼時,這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他自己的遁術如何,自己也有些數,一遁數十里,估計也就是極限了。雖然今天施展遁術時。借了法陣中的土靈之氣,但也只是當時一鼓作氣,待得後邊。還是要依靠自身真元來施法。
何況他今天連番打鬥,又受了些傷,又沒有拼命一再遁去,離原地想來了不至這般遙遠。這大半個時辰,怕已經飛了不有百里之遙,居然還沒見一絲陸地地影子,莫非是自己飛錯了方向?
一念及此,梅清不由暗叫大意,連忙再取一道金剛符護了周身,又靜心調意。沉下來欲以神念聯絡碧真等人。竟然是毫無音信。
梅清一驚。他與碧真二人,可說心心相印。便是煉體期時。便能遙隔數十里仍意會神合。現在二人都有了煉氣修為,心界更是大漲,如何反倒尋之不見?難道自己竟然一口氣出來數百里不成?
梅清深思片刻,又催動座下紙鶴,向前急行。這一次心中有事,速度更被他催得快了數倍,但行了又有半個時辰,算來行了怕不有二三百里,依然不見任何變化,不由心生焦燥,便想按下鶴來,到水面查探一下。
只是水面卻無絲毫異狀,寒水悠悠,在秋風中洪波連綿,捲起濤聲陣陣,四下回應,遙無際涯。
梅清還不死心,又乘著紙鶴,一飛沖天,直到雲霄再難行處,俯視下看時,依然是一片烏黑海水,四望無際。
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再四下亂動,輕輕將紙鶴落下,停在距海面數米的地方,四下靜靜觀察起來。
若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怕是中了人家暗算,落到另一處法陣中來了。
既然自己飛來飛去,都飛不出這法陣,可見大至乃是一個困陣。只不過現在梅清需要弄清醒,四下景色,究竟是幻影,還是這法陣真的有這般巨大,以至於芥子滄海,竟然使自己無法飛越。
梅清細細查探著,由遠及近,一絲一毫也未曾放過。然而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搜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感覺不出絲毫的異狀來。無論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五行真氣的流轉,以及天地元氣的波動,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莫非只是自己的錯誤判斷?梅清想了想,腦海中瞬間轉過數個念頭。究竟是再繼續飛一段試試,還是乾脆再用遁法,亦或直接用法術沒頭沒腦地亂轟一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梅清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紙符。按張十三說地破陣之法,無論是以智推算、或是以巧破陣,現在都無法用得。自己連陣法虛實都看不透,由何推算,由何取巧?
想來,怕是隻有以力破陣這一途可取了。雖然按現在陣法的情況看,怕是已經超出自己能夠攻破的範疇,但若在攻擊中,能有一絲一毫的線索出現,則自己也未必無機可乘。
梅清心中閃現過手中這張沉雷的咒訣,他能夠感覺得到符上流淌著的巨大地能量,只要自己輕輕的念出那幾個音節,那麼很快就可以看到劇烈的雷電交鳴的場景在這死氣沉沉地海上展現出來。
梅清幾乎已經在開始默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