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默然,心道,難道今天真地都要死在這裡嗎?
現在能夠站著的唯有顏清一人而已,但顏清只有在手持狻猊鏡時才能夠使出可怕的幻術。而老僧之能,實是已高出她許多。
他不由轉頭去看無雙,見無雙亦望著自己,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沒有說話,卻有默契於心,死便死吧!其實死也未必就真地那麼可怕。
忽聽一個老者聲音道:“你在笑什麼呢?笑得這麼大聲可並非是養生之道。若是想長生不死,光靠別人是不行的。就算讓你得到了長生不老的靈力,若是你總是這樣大喜大悲,也很容易就老死的。”
這老者的聲音也並不大,但不知為何,夾雜在老僧的大笑聲中,眾人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老僧的笑聲立刻便停了下來,他在大笑的半途忽然這樣硬生生地停下來,倒如同打了一個嗝一樣,極不舒服。
老僧怒道:“是什麼人?”
只見一個身著獸皮的老者,手中持著一個青竹杆,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流火不由苦笑,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會看見列子。
列子嘻皮笑臉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不過我老人家一定比你老人家要年紀老得多了,你老人家若是能活到我老人家這麼大年歲,一定不可能象我老人家看起來這麼年輕。所以你老人家想學養生之道,我老人家倒是可以教教你的。”
他一口一個老人家,如同說繞口令般,糾纏不清。
老僧不知他是何來歷,倒有點不敢小窺於他。“你是從何處來的?”
列子笑道:“我本來是找這個臭小子算帳的,上一次他騙我老人家說沒風也可以飛,結果害得我老人家掉到海里去,若不是跑得快,差點被那隻臭魚吃掉。這樣的仇恨,我老人家怎麼可以不報,只好不遠萬里,一點一點走過來,找這個臭小子報仇。還好我老人家走得快,一到這個地方,就看見這個古古怪怪的月亮門,還看見你老人家偷偷地溜進來,我老人家也跟著你溜進來,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老僧道:“若是你找流火,你只管找他,我們各找各的,互不相干。”
列子抓抓頭,他頭上也沒剩幾根頭髮,“我老人家剛才聽你老人家說要吸這兩位老人家靈力,這兩位老人家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我老人家修道的時候,這兩位老人家的故事已經是神話傳說了。象這種神話中的老人家,能夠見一面也是很有福氣的,怎麼能夠把他們的靈力吸盡,讓他們兩位老人家變成人幹呢?”
老僧眼中寒芒微露:“這麼說,你是想多管閒事了?”
列子笑道:“不過我老人家也未必就是你的對手,不如我們比試一下看。”
老僧道:“如何比試。”
列子道:“我老人家打了那麼長時間的魚,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打人。”他摸著腦袋嘆了半天氣,才道:“我們對三掌,如果三掌之下,你把我打死了,那麼你就只管去吸這兩位老人家的靈力。若是三掌之下,我不小心把你的打死了,那你只能自嘆倒黴。”
老僧道:“好,那我們就來比三掌。”
老僧雙掌一揚,向著列子擊出一掌。這一掌又與剛才不同,他因不知列子到底是何人,一掌下去,也不敢使盡全力,只用了五成的力氣。
列子將青竹竿插在身後衣領之內,挫挫手,自言自語道,“最後一次打架是和姓莊的那個小子,那小子總是跑來跑去,讓我老人家打都打不到他,說起來那小子還是詭計多端。”
他也不知想到什麼了,在這個時候,還在廢話不休。
那一掌已經擊到他的面前,他才伸出兩隻手,拍出一掌,兩掌相交,又是轟地一聲響,列子站在原地未動,老僧卻退了一步。
列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