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所謂世事多變,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最終的贏家是誰。太后不如拭目以待,也許峰迴路轉,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丁太后冷笑道:“年輕人果然鋒芒畢露,好,我就拭目以待,看看還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變化。”
宴席還未開始,蘭秀居然已經與丁太后明爭暗鬥,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就撕破臉皮。
無雙冷眼旁觀,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為何慕容元不在這裡?她看見苻訓英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她便藉故踱到苻訓英身邊。
苻訓英低聲道:“我今天下午已經按照公主的吩咐,將所有的商人都招入府中。想必平原公一直對於我府中的一舉一動十分關注,他果然如同公主所料,以為那些商人是河間公招入城中計程車兵。剛才我出來以前,看見我府外有許多陌生人,想必平原公已經將手下的人調到我府外去了。”
無雙點了點頭,“大概只調過去一部分。不過太后一定已經安排了援兵,而且只要慕容元出現,他外面計程車兵投鼠忌器,也不敢有所行動。現在只怕慕容元不敢出現。”
苻訓英道:“但蘭秀還在這裡。”
無雙搖頭嘆息道:“只怕慕容元並不在乎蘭秀的生死。”
苻訓英怔了怔:“可是慕容元還要藉助蘭家的勢力。”
無雙微微蹙起眉毛:“我本來也以為慕容元絕不會讓蘭秀死,但如果蘭秀是死在太后的手中,那就不一樣了。”
苻訓英道:“不錯,如果蘭秀是死於太后的手中,蘭家不僅不會收回兵權,反而會全力支援慕容元殺太后報仇,到時蘭家的兵權就真地全都落入慕容元的手中了。”
無雙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所以一定要設法讓蘭秀活著,不能讓她死。如果她死了,慕容元就沒有了禁忌。”
苻訓英看了看太后身邊的宮人,“太后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是高手,如果真地動起手來,應該可以以一擋十。”
無雙輕嘆道:“我只怕到時他們要面對的不是普通的人類。”
苻訓英呆了呆:“你說什麼?”
無雙微微一笑:“沒什麼,過會兒見機行事。”
兩人竊竊私語,忽見一名青衣不寰走到蘭秀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蘭秀的臉上立刻現出無法掩飾的喜悅之情,她站起身拿起酒杯:“我家夫君馬上就要到了,請各位先飲一杯壓驚酒,以免過會兒這個餘興節目太刺激,無法忍受。”
她這話說得不倫不類,眾王公貴族面面相覷,心道,有什麼餘興節目還得飲壓驚酒?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無雙心裡一動,臉色忽然變了,低聲道:“糟糕,只怕事情有變。”
苻訓英正想問她事情有什麼變化,卻見慕容元已經大步走入花園。他手中託著一隻錦盒,滿臉俱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他環顧了一下週圍,朗聲笑道:“大家都到齊了嗎?”
蘭秀微笑道:“除了河間公,該來的都來了。”
慕容元仰天長笑:“他為何不來,是膽小怕事嗎?”
蘭秀笑道:“聽說他是抱恙在身,不能出席夜宴。”
慕容元冷笑道:“很好,不管他是真地抱恙或者假裝抱恙,他很快就會真地抱恙在身,無法出席任何宴會了。”
眾王公都皺起了眉頭,目光紛紛落在丁太后的身上。丁太后與河間公之間的私情,早已經是眾人皆知的秘密,更何況皇上又有意立河間公為皇太叔,當此之時,河間公正是炙手可熱,人人都想巴結的人物。而慕容元居然當著丁太后的面說出這種話來,想必是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平原公的晚宴危機重重,卻又都不敢推辭不來。唯恐平原公萬一掌握了實權,而對那些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