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確是溫順賢良,不過,今年才十歲,而本王的陽壽已經不多了,將大涼的江山,交給一個十歲的孩兒,本王怎麼能夠放心呢?倒是長寧侯老成持重,可堪大任,本王意欲冊封長寧侯為世子,愛卿以為如何?”
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張重華的試探而已,在姑臧城之中,他已經搞不清有多少人是張祚的親信了,在這種時候,尤其要小心一些。
馬岌並不知道這是張重華的試探,他得知張重華意欲冊封張祚為世子,頓時,心頭大驚,並立即勸諫道:“王上,萬萬不可冊立長寧侯為世子,第一,長寧侯是王上的兄長,自古君主之位多是傳子,也有傳弟的,但沒聽說有傳給自己兄長的,第二,長寧侯深懷野心,心狠手辣,並非治國之才,倘若長寧侯榮登大位,只怕涼國會因此發生禍亂啊!第三,姑臧百姓對長寧侯長年遊走於後宮之間,頗有微詞,以長寧侯的威望,根本不足以為君,還望王上三思。”
張重華聞言,心頭頗為滿意,頓了頓,問道:“馬愛卿說長寧侯心狠手辣,深懷野心,不知是何緣故?”
馬岌聞言,抱拳道:“王上,這些年長寧侯結黨營私,遊走於宮闈之間,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張重華點了點頭,握住馬岌的雙手,正色道:“馬愛卿直言勸諫,果然是社稷之臣,眼下長寧侯已有篡位之心,本王意欲除之,奈何長寧侯親信頗多,就連本王的心腹大臣趙長和尉緝都與長寧侯皆為異姓兄弟了,本王還能信任的人,已經不多了。”
見張重華道出了心裡話,馬岌抱拳道:“王上不必過分憂慮,大涼國是不缺忠臣的,只要王上一道旨意,便會有忠臣為王上效犬馬之勞。”
“如今長寧侯羽翼漸豐,姑臧周邊的大軍,大部分在長寧侯的控制之中,就算有忠臣願意效忠本王,只怕也奈何不了長寧侯啊!”張重華無奈的說道。
見張重華道出了憂慮,馬岌抱拳道:“王上可親筆書寫幾封密信給邊關將領,言以嫡長子繼位,若有人膽敢篡位自立,眾將共擊之。”
張重華聞言,深以為然,並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本王這就準備密信,送往各邊軍大營,愛卿可立即起草詔書,冊封嫡長子張曜靈為世子。”
“是,王上。”馬岌抱拳領命,並立即轉身前去準備起草詔書。
馬岌走後,張重華深吸了一口氣,並斜躺在塌上休息,他要養足了精神,而後再書寫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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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太后馬氏的寢宮,一番**之後,張祚和馬氏皆起身穿衣,並在一起促膝長談了一番,而後,張祚便起身離開。
見張祚從王太后的寢宮走出,院門處的眾宮女皆顯得很是驚慌,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張祚是個很敏感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宮女們的表情與平日裡不太一樣,於是,指著一名宮女,輕聲問道:“你們為何慌張?”
“沒有啊!長寧侯。”宮女小聲的說道。
張祚捏住小宮女的下巴,大聲道:“快速,到底出了何事?要說實話。”
見張祚發火,小宮女不敢隱瞞,於是輕聲道:“回長寧侯,剛才王上來過了。”
“什麼,王上剛剛來過?”張祚聞言一驚,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頓了頓,再次問道:“王上進去了嗎?在裡面呆了多久?”
宮女如實回道:“王上一直走到太后的寢宮前,呆了一刻多,然後就離開了。”
張祚聞言大驚,若此事是真的,張重華親眼目睹自己與馬太后有私情,一定會極為憤怒,說不定還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你們,你們幾個為何不立即通報,啊!”張祚大聲斥責道。
“王上突然從小路出現,我們根本來不及通報。”宮女小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