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帶著人回到了家中。
沒錯,他就是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家中。
他甚至還和姜融說笑了幾句。
李敬業飛也似的來了。
“兄長,為何不叫上我?”
樹下,賈平安和狄仁傑在說話,聞言笑道:“你這個身板太寬厚,容易被人認出來。”
顯然這是個藉口。
朝中正在激烈的爭執著,有人覺得賈平安該殺,有人覺得和他沒半文錢的關係……
“我聽到有人說你殺了盧平章,就來了!哎呀!”
李敬業一拍腦門,“兄長趕緊走,我斷後!”
這娃是個實誠的。
狄仁傑笑道:“小國公無需如此。”
李敬業咬牙切齒的道:“一看你就是個奸臣,兄長殺了盧平章豈能善了?到時候難免挨一刀,兄長趕緊走!”
這貨一開口就是奸臣,換做是皇權大過天的時代,這便是罪名。
賈平安搖頭,“無需擔心,如今就要看陛下能否覺悟了。”
李治一葉障目,只看到了留下盧平章可以麻痺長孫無忌的好處,卻沒看到此事對長孫無忌的刺激。
盧平章刺殺賈平安的事兒板上釘釘,沒證據,也無需證據。
大外甥竟然忍了。
這是想幹啥?
想到這裡的長孫無忌會不會脊背發寒?
賈平安很是愜意的道:“阿福,老大,兜兜……”
陪孩子玩耍一陣子先。
……
“陛下,武陽侯當誅!”
長孫無忌冷冷的道。
剛坐視了一輪爭執的李治漸漸明悟了。
合著朕一廂情願了。
他想到了褚遂良和後續被趕出長安的韓瑗和來濟。
這是步步逼迫之意。
舅舅不傻,自然能猜到他的用意,只是不知道他要如何出手來對付自己。
朕……糊塗了!
李治猛地警醒。
那對母女最近要少讓她們進宮。
慣性思維害死人,李治把事兒歸咎於武順和賀蘭敏月的身上。
皇帝先前也想拿人,拿人之後估摸著會發配地方,比如說帶著一隊騎兵去遼東打前哨,明年時機合適就征伐高麗。
但現在他醒了。
“朕覺著……對了,此事可有證據?”
他一臉久違的純良,驚呆了長孫無忌。
“證據……有人聽到喊叫,提及了武陽侯!”
這個難道不算是證據嗎?
長孫無忌鬚髮賁張,發誓要為盧平章討個公道。
李勣看著他,嘴角帶著冷笑。
皇帝不傻,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他哪裡會幹?就算是先前想歪了,此刻也能轉過來。
否則……還做什麼皇帝?
許敬宗大怒,“長孫相公這話何意?若是如此,老夫回頭在外面殺幾個人,喊一嗓子長孫無忌,可是你殺人的證據?這是血口噴人!”
咳咳!
李義府心癢難耐,真想出手把賈平安釘死。
但他知曉這事兒不是自己能置喙的,否則回過頭被收拾了都不知道誰幹的。
看看李勣,嘴角含笑,彷彿無害。
看看許敬宗,怒不可遏……上次二人動手他還偷襲佔便宜,可許敬宗不會上第二次當了。
李治知曉自己的思路錯了,也不說是錯,就是本想出手偷襲,可沒想到引發了舅舅的警覺。
這個時候就該撥亂反正。
“此事朕以為毫無根據,查,沈丘!”
沈丘上前。
李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