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沒有關係,我能保護你;而不是你這廢物,丟盡我的臉。
三年婚約中斷斷續續地藉故探望,時不時送給她的小飾品,和送出飾品後羞澀尷尬的表情,成了夏翎十七年灰色人生中最亮的色彩。
後來夏家敗落,天奎宗掌門黃吉冷酷倨傲地將婚書焚燬,師兄就在一旁看著,火光映紅了他墨黑的眼睛和握緊的拳頭,也映紅了夏翎蒼白的臉。
夏翎想,那時自己一定是難過的,但卻沒有一丁點怨恨,甚至連遺憾也沒有。
因為這世間沒有什麼人是必須對她好的,更沒有人活該為她違背師命自毀前程,婚約解除的時候,師兄固然沒有為她做過什麼,可從頭到尾,她又何嘗為師兄做過什麼呢?
所以,當她被禁錮在一個不自由的軀殼中第一次見到師兄的時候,才會那麼失態,因為他是這世間第一個給了她溫暖,並給過最多溫暖的人。
從他說“我能保護你”那一天起,潛意識地,夏翎就想要依靠這個人,信賴這個人。
夏翎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剛剛走出傳送陣的幾人,進退維谷。
可就在這時,那本已靈力消弭的傳送陣竟又亮起了白芒。
幾個為美色所迷的青年還沉醉在豔遇驚夢中,氣息微弱似無的沈清卻忽然抬起眼簾啞聲道:“傳送陣……”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卻也終於驚醒了扶著他的男修。
男修反應過來後頓時臉色大變,飛快抽出劍砍向傳送陣的一角。
可是,顯然來不及了,一陣刺目的白芒閃過後,不大的傳送陣中馬上又多了十幾個黑衣人。
真的真的非常無巧不成書的是,這幾個黑衣人里居然還有個夏翎的熟人。
從美色中驚醒過來的吳修等人終於發現了劇變,大叫一聲齊齊往後退。
重傷未愈的沈清一經移動,嘴角便又溢位鮮血,看得夏翎額頭太陽穴猛地一陣抽痛。
那十幾個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目光殘酷冰冷,帶著居高臨下,視人命如草芥般的殘忍。
為首的青年嘴角帶著不屑的冷笑,目光掃過吳修等人,最後落在夏翎身上。
然後,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既扭曲又驚怕。
夏翎揮手朝他打了個招呼,萬分親切熟稔地笑道:“嗨,三十萬晶都拿不出來的窮光蛋,好久不見了。”
沒錯,來人正是當年在樹林中追殺狄飛的齊皓,紫陽候手下一條窮得拿不出三十萬晶買雷音珠的小走狗。
這可真是,太冤家路窄了!
然後,不等夏翎再多說一句話,齊皓手忙腳亂地再度啟動了傳送陣,十幾個黑衣人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逃得也太迅速了吧?夏翎摸著溼漉漉的頭髮,無語地驚歎。
絕處逢生的幾個青年大喜過望,連忙用劍破壞符陣,防止黑衣人去而復返。
吳修細心整理了自己的衣衫頭髮,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拱手作揖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只是這裡人煙罕至,野獸出沒,你怎會孤身一人在此?”
吳修□地不相信一個如此嬌弱美麗周身靈氣稀薄的少女會是實力強大的前輩。
所以只以為這少女背後家世龐大,才讓那些黑衣人投鼠忌器。
夏翎繃著臉,淡淡道:“你的同伴似乎受了重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看看。”
夏翎緊握著左手的迷藏環,儘量裝出一副施恩的模樣,滿不在乎地說話。
她確實不想為師兄帶去麻煩,可是師兄的狀態看上去實在很糟,周身靈力從稀薄紊亂到現在若有若無,她甚至擔心他能不能再多走一步。
至於醫藥,她當然不懂,可是架不住韓煜收藏多,龍域中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