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成就,本王讀過他的《民生論》,可謂是精彩絕倫,字字珠玉,裴看先生實乃大家!”
蕭子規毫不吝嗇地讚歎道。
靳朝陽微微一笑,轉頭對著裴恆說道:“沒曾想裴修撰的祖父竟是裴起升先生,實在幸會。”
瞧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裴恆只覺窘迫,表示只想找個地洞鑽了去。
他實在不喜別人用祖父的名聲捆綁他。
正想著怎麼客套回應,身後便響起魏長征和齊昭的交談聲。
他猶如得到解救,激動地轉身。
只見走在最前邊的是沈南初,齊昭和魏長征並肩而來。
也許是氣氛詭異,他在這個時候見到沈南初反而順眼了許多。
“挺巧。”
沈南初瞥了一眼在場眾人,目光落在裴恆身上一瞬,隨後依次向兩位王爺和王妃行禮。
一邊的齊昭和魏長征也恭敬作揖。
“呦,都在呢。”
顧景昀的聲音嘹亮刺耳。
眾人齊齊將目光盯向他和身後兩個高大的男人。
不用猜那上了年紀的男人定是陛下召回京都的尉遲燁,而與他容貌相似的便是尉遲家的長子尉遲晟了。
蕭策有點無語。
也不知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怎麼個事,一下子會見這麼多牛鬼蛇神,這群人加起來的心眼子都能翹起整個川夏了。
裴恆很是絕望,他只想快些回家陪陪歲瀟,哪曾想碰見這麼多人,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平陽王妃識相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可不想參與多人舌戰,男人之間的事她一個後宅內人也插手不了。
蕭子規和靳朝陽倒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魏長征又開始發揮他八卦的本能,拉著齊昭退至一旁打算看個熱鬧。
“顧將軍。”
“尉遲將軍。”
沈南初率先問禮。
尉遲燁面容端肅地點點頭。
“鎮遠侯,多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這種時候了,顧景昀還不忘揶揄沈南初兩句,“沈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
沈南初淡淡勾唇,“不及顧將軍威武雄壯。”
顧景昀倪了他一眼後不再理他,轉頭向被自己忽視的兩位王爺躬身行禮,“末將有眼無珠,不知二位王爺在此。”
“無妨。”
蕭策並不想多話。
蕭子規若無其事,“人多不好辨認,不怪顧將軍。”
說完看向尉遲燁,“國舅爺也是一路舟車勞頓了,面見完聖上可要好生歇息才是。”
聽到蕭子規喚尉遲燁為國舅爺,其他人的臉色變了變,尤其是蕭策,他實在想不到蕭子規這麼沒臉沒皮。
尉遲燁雖是皇親,但向來與他們這些皇子並不親近,終歸不是尉遲溫儀的血脈,尉遲燁對他們的關注也很少,更別提被人親熱的叫一聲國舅。
“翊王折煞老臣了,老臣可擔當不起國舅一稱。”
尉遲燁態度冷硬,語氣生疏。
蕭子規臉上的笑意逐漸淡退。
場面一度陷入沉默。
尉遲晟不屑地朝蕭子規悶哼一聲。
想攀扯他們尉遲氏,還不如做個春秋大夢。
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裴恆都躲到沈南初他們身後去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顧景昀想著怎麼圓場的時候,靳朝陽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一份寂靜。
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他身上。
靳朝陽俊美的臉上染上一層微紅,許是咳嗽憋了太久,此刻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