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有課,學校請了一些所謂知名人士來演講,演講地點同樣是在大禮堂。
徐天佑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聽得眉頭直皺,他明確的感覺到,這些人的演講內容夾帶著很多私貨,言語間充滿了對西方的諂媚。
徐天佑很反感這些東西。
很小的時候,藍采薇經常教育他說:論文明之璀璨,唯東方華夏;西方文明是以強盜理論為底層邏輯的。
想到這裡,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回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徐天佑瞬間沉淪在了其中。
與母親藍采薇相處的每一個畫面,如星輝般劃過腦海,就連小時候背不出詩經,被藍采薇打手心的感覺,都是那樣溫馨。
一下午,三場演講,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徐天佑坐在原地一動沒動,如同雕塑。
坐在前幾排的曲微不知道回頭看了他多少次了,但始終沒敢上去打擾他。
演講結束,徐天佑終於回過神來,隨便抓了個同學問明瞭董事長辦公室的位置後,便一個人走了過去。
“坐!”古可維熱情的邀請徐天佑坐在了沙發上,他自己坐在了徐天佑對面親自動手泡起了茶。
“志剛,丁總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所學校實際上可以說得上是你家的產業?”
“她沒說的那麼清楚,只是告訴我,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哈哈!我喜歡這樣的叫法,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古叔叔吧。”
“好。”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那個唐可的背景?”
“剛才稍微瞭解了一下。”
“需要我出面幫你解決這件事嗎?”
“謝謝,我自己能解決。”
“嗯,不過我也必須提醒你一下…”,古可維皺著眉頭,稍顯猶豫的說道。
“古叔叔有話請直說。”
“這裡畢竟是學校,學校的股份歸屬問題是機密,知道的人很少,所以…”
“明白,我會盡量遵守規矩,剛才丁總已經打電話提醒過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古可維算是鬆了一口氣:“唐可傷得有點嚴重,縫了七針,診斷結果是輕微腦震盪。
他父親唐富發雖然在電話裡說得很客氣,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剛才有人過來告訴我,校門外停了兩臺紅色桑塔納,車裡應該是唐富發的人。”
“知道了,除了正門,學校有其他出入口嗎?”
“有兩個,一個是後門的員工通道,是供學校的工人出入的,這個出口知道的人很多,唐富發肯定是知道的;
還有一個通道很隱蔽,穿過董事長宿舍的院子後,可以看到一扇小鐵門,從那裡也可以出入,這是院子和小鐵門的鑰匙,你拿著。
我一會兒再去跟那裡的工人交代一下,你隨時可以從那裡出入。”
“謝謝古叔叔”,徐天佑從古可維手上接過兩片鑰匙揣進了兜裡。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但最好避開其他人的目光。”
“好的。”
“還有啊,方校長那個人,他脾氣有點臭,但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如果他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他。”
“沒問題”,徐天佑笑了笑:“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只是工作職責而非刻意針對,他哪怕再過分,我也不會怪他。”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謝謝誇獎,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敢說交代,只是一些善意的提醒,希望你不要見怪。”
“不會,我很喜歡古叔叔這種說話不繞彎子的風格,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