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甜膩的阿塞萊葡萄酒在鑲金的杯盞中輕輕搖晃,妖冶的紅色酒液在略顯昏暗的燈火下更添一抹詭異的暗紅。
阿爾德里克眸子細細掃過手中信紙上的每一個字,嘴角勾勒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另一隻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些許酒液從嘴角微微溢位,稱著阿爾德里克蒼白的臉色,更顯得病態瘋魔。
男爵站起身,他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陰影彷彿披在他身上的華麗黑色絲絨布,一點一點從下到上,慢慢揭開這黑幕的主人。
“讓我們看看,我們親愛的國王,給我們送來了一封怎樣的訊息?”
費恩哈爾撇了撇嘴,有點無語的說道
“我說爹,你是我親爹,這就咱兩個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神叨叨的?”
阿爾德里克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他沒好氣的從費恩哈爾手裡將信封直接抽了過來。
“我親愛的兒子,其實當你不開口說話的時候,我還是十分愛你的。”
“不勝榮幸,我親愛的父親。”
阿爾德里克將信紙上的人立雄獅漆封拆掉,將信紙攤開,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色。
“所以說啊,咱們這位可憐的國王倒不如去叫加倫男爵算了,他對於國內男爵的抗控力簡直是低的令人髮指,即便他再怎麼不想摻和進去這攤子爛事裡面,他也不得不召集所有的貴族一起商議。”
將信紙放在桌子上,阿爾德里克望向大廳之中懸掛的提哈家族的十字旗,神色有些激動。
費恩哈爾很明白自己的老爹又在yy某些東西了,他也懶得去提醒自己的老爹收拾一下自己臉上的痴漢一樣的表情。
“話說老爹,你真要把莉耶娜嫁給那個臭小子?”
阿爾德里克不爽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提醒道
“你口中的那個臭小子,是我們瓦蘭迪亞王國的王子,是德泰爾那傢伙最喜歡的兒子,不出意外,他未來會是國王。”
“哈哈,真高貴,真高貴,但是我是說你真覺得那小子配得上莉耶娜嗎?”
“當然配不上你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她正直,善良,勇敢而又理智,這一切與你截然相反。”
“其實你最後一句話加的很沒有必要。”
費恩哈爾說完,接著又不解的問
“那你又為什麼要把莉耶娜嫁給他?”
“我再重申一遍,他是王子,是未來的國王,懂了嗎?”
阿爾德里克看著自己愚蠢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反正覺得那小子配不上我妹妹。”
費恩哈爾撇了撇嘴,滿臉不服。
“不是,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瓦蘭迪亞王國開國先祖的表親,你親愛的姑姑現在正在加倫做她的王后,我們兩家之間世代聯姻通婚,一直到現在,你明白嗎?”
費恩哈爾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地板,又摸了摸旁邊的蠟燭。
阿爾德里克簡直想掐死他這個兒子,但是他在心中反覆默唸,彆氣,彆氣,親生的,我就這一個兒子,就這一個。
“我很明白你和你妹妹之間的感情,但這是我們兩家之間交流的最關鍵的紐帶,你明白嗎?我們要確保未來我們這一支有能力,有資格去繼承王位,就必須要繼續保持我們兩家之間的通婚。”
費恩哈爾滿臉不屑
“反正說白了,你不就是想要當國王嗎?你乾脆反了他丫的,我看國內也沒幾個人喜歡他德泰爾。”
“但他也是國王,他終究是國王,名義上我始終是他的臣子,該死的,天主啊,我到底要跟你說多少遍?”
阿爾德里克有些痛苦的扶住腦袋,他揮了揮手,對自己的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