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鄧格拉尼斯城。
阿爾扎戈斯並沒有主動現身迎接對方,只是依舊穿著他那一身熊皮林地服在暗處注意著四周的任何異動。
這些天來他和卡拉多格保持著書信往來,關於鄧格拉尼斯的情況他也都一一彙報給了卡拉多格,在他將原本佈置在南部的暗探調來鄧格拉尼斯之後,各方面情況也都穩定在可控範圍之內,如今鄧格拉尼斯的人手還算充裕,雖然對如今的局勢有足夠的信心,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阿爾扎戈斯認為自己還是繼續待在暗處的好。
等到卡拉多格和一眾貴族寒暄完了之後,埃爾貢親自迎接卡拉多格來到了鄧格拉尼斯的主城,阿爾扎戈斯注意到人群之中的塞因,這小子看著卡拉多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不過阿爾扎戈斯也沒把對方放在心上,那場早宴之後聽說這小子被拉道古爾逮住機會擱小巷子裡狠狠揍了一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年輕人好面子,因此後來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連餐食都是要求下人給他送到房間裡去的。
夜晚,埃爾貢攜芬·登吉爾家族全員出席了主城大廳的盛宴,阿爾扎戈斯依舊沒有露面,對很多巴旦尼亞貴族而言,這位先王的另一個養子應該早早的死在了當年那場混亂之中才對,阿爾扎戈斯也樂的這群人繼續誤會下去,也給自己的活動省去了很多麻煩。
晚宴結束後,阿爾扎戈斯來到了卡拉多格下榻的房間門口,剛打算開門,卻不料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阿爾扎戈斯一抬頭就看見明瑟出現在房門後面。
“阿爾扎戈斯先生?”
明瑟對於對方的到來也有些意外,雖然他一直幫助自己的哥哥處理王國內各種事宜,但是關於阿爾扎戈斯的事情,他哥哥一直都不允許他插手,所以對於阿爾扎戈斯,他一直都是頗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的。
“啊,明瑟啊,我來找你哥哥,他在嗎?”
“當然,您請進。”
明瑟點了點頭,側過身給阿爾扎戈斯讓出一條道來,等阿爾扎戈斯進去之後,明瑟轉過身輕輕的將房門給合上了。
“你來了。”
卡拉多格臉上帶著酒後的些許紅暈,看起來很是疲憊。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老了,那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能喝,若不是門格斯在一旁幫我擋酒,估計我現在可能眼睛都睜不開了。”
阿爾扎戈斯微微一笑,拿過酒櫃上的陶罐揶揄道
“哦,那可真是遺憾,四十五歲的至高王已經開始服老了,我還說或許今天晚上可以騎在喝醉的至高王背上戴上王冠高歌一曲呢,只不過看起來咱們的陛下應該不會再允許他的胃裡再有一滴酒液進入了。”
卡拉多格斜睨了阿爾扎戈斯一眼,乾脆閉上了眼睛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阿爾扎戈斯看著卡拉多格的模樣,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犯賤終於引起了對方的嫌棄,於是他倒上一杯啤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話說,你剛剛和明瑟聊些啥呢?”
“門格斯的婚事,他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尋個好姑娘了。”
“人選定了嗎?”
“莫卡爾家族的一個小姑娘。”
聽到這,阿爾扎戈斯愣了愣,
“芬·莫卡爾?”
“怎麼了?”
“你應該知道莫卡爾家族這些年一直都懷恨在心,普林多爾那條老狗的死爹的風乾腦袋,到現在都還在鄧格拉尼斯主城大廳的壁爐上掛著呢。”
卡拉多格聞言睜開了眼睛,抬起腦袋直直的看向阿爾扎戈斯。
“你,懷疑他們摻和了鄧格拉尼斯的事情?”
“沒有,但是不得不防。”
聞言卡拉多格再次放下腦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椅子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