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人。
“相爺,對不起。”情已至盡頭,相思又如何?她終得回地馭門,只能讓東方隨雲死心。
百里建弼一聲輕嘆,從月色中現身,“尊主!”
“建弼!”
“尊主和相爺真是有緣。”
有緣?這是挖苦還諷刺還是真心誠意?顧青麥轉頭看著三生石,那三生石在月光的輝映下散發著冷冷的光。
“尊主說巧不巧?屬下在擷坤殿接到音訊。說有人在找顧三郎。”
顧青麥緩緩轉身,定定的看著百里建弼。只聽他繼續說道:“一來是想知道尊主近來如何。二來屬下沿著音訊的通道一路追蹤至京城,這才發覺,原來尋找尊主的幕後人居然是相爺。”
難道自家相爺早就知道了她的事?這段時日的恩愛不過是陪她演戲?顧青麥身子一個踉蹌,單薄的身子在月色中顫抖起來。
“尊主不用擔心。相爺還不知你就是顧三郎。”
“建弼,能不能一次將話說個清楚?”搞得人心裡七上八下、七想八想。
“可想相爺在尊主心中的地位了。”百里建弼露出不屑的眼神,走近顧青麥身邊,“尊主是真愛上相爺了?”其實那天在花神娘娘廟中她要求他保護東方隨雲的時候,他心中早已揣測到,只是不想做實而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顧青麥不答反問。
“尊主的身子不但不可能替相爺留下後代,而且還會要了相爺的命。”
“他現在不還活著嗎?”
“那是因為他清心寡慾。”
清心寡慾?一絲苦笑浮上顧青麥的唇畔,若非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是點穴、找藉口就是用梵香露,如今的東方隨雲只怕是白骨一堆了吧。只是後來,為了她的身子著想,他倒真真做到了清心寡慾,卻令她幾近無地自容、感慨萬端。遺憾的是,要離開了,卻沒有替他留下一男半女,一想到這些都是因了肚中血蠱,顧青麥惱聲問道:“烏雅呢?”
“尊主放心,烏雅如今尚不知尊主的訊息,只當尊主在閉關養傷。聽聞她也傷得不輕,能夠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只是不知如今她的功力恢復了幾成?”
撿回一條命?她當初對烏雅也沒有痛下殺手啊,是誰傷了烏雅?
四師傅,一定是四師傅。可四師傅不是幫烏雅的嗎?又為何要重傷烏雅?
不管了。這些疑問在走絕殺谷修行之路的時候就應該都會一清二楚了吧。“即便恢復一成,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只怕也不是她的對手,只因她的毒蠱實在是太厲害。”冷哼一聲,顧青麥捋了捋長髮,“偏偏本尊從來不為任何事妥協,血蠱也一樣。”
百里建弼大吃一驚,“尊主的意思是要逼出血蠱?”
“本尊的功力已是恢復,可以一試。”
“可是,那會血盡而亡!”百里建弼不顧先前故意劃下的尊卑之道,急步上前抓住顧青麥的雙肩,眼中不無痛心,“尊主,還是想辦法從烏雅手中弄到解方。”
顧青麥苦笑搖頭,“沒用。這血蠱之咒極是狠毒,除了她肚中的母蠱,任何解方都解不了本尊肚中的子蠱。”
這是天大的難題啊,如何在保證烏雅不死的情形下取得她體內的母蠱?要不然烏雅一死母蠱必亡,而母蠱一亡那子蠱必亡,若子蠱亡的時候仍舊在宿主體內,那宿主必是無可救藥。
“本尊覺得可以運功一試?”
“為什麼?”百里建弼的眼中露出一抹妖豔的光,繼而又似西沉的月兒全然無了光彩,“因為相爺?”
“本尊……我,我想替他生個孩子。”她終將離開他,他曾經那麼想要一個和她的孩子,想來只怕也是對這一天早有預感,是以希望有個孩子能夠成為他們的牽盼吧,如今她的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