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大人是說……少夫人的失蹤也許和那人有關?”
“本相有一種直覺,那人對東方家、顧家熟極,會不會是他……”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東方隨雲心生一股寒意,整整兩天了,如果真是那人,自家娘子只怕早就出了京城了。念及此,他頎長的身子猛地癱軟到了太師椅中,拳頭上的青筋畢現。
“大人勿急,事情也許不是大人所想,畢竟那人自下注後再也沒有出現。再說那人將兌銀轉移至它處兌現,肯定不是我京都中人。即非我京都中人,他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將少夫人運送出京,只怕比登天還難。”
也是。京都防護重重,如果不是臉熟或者久住京都的人,沒有人際關係,要想混出那層層關卡是難之又難。聽了萬年青的勸慰,東方隨雲的心放下不少。
“大人是關心則亂。”
擎蒼的話一語中的。東方隨雲苦笑沒有作聲,他現在也終於明白這關心則亂的真正含義了。這兩天來他所想、所預計的都是最可怕的後果,覺都不敢睡。自家娘子不過失蹤兩天他就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啊!
“大人,還要報仇?”
擎蒼的又一句話,似雷電擊在東方隨雲的頭上。報仇、報仇,母親二十年來含辛茹苦的教導,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讀,似乎都是為了復仇那條路,只是如今……隨著對自家娘子的理解越來越多,他早已方寸大亂!
“大人,算了吧!”
擎蒼素來少言,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勸慰他,東方隨雲明白,擎蒼是將他和顧青麥的情愛看在眼中、記在心裡,擎蒼是為了他們夫妻二人好,希望他們夫妻二人就這樣過一生。人生到頭來,不就那回事,黃土一堆,為什麼不‘能盡歡時須盡歡,呢?可他的人生註定不能隨波逐流。想到這裡,東方隨雲苦笑問道:“擎蒼,大業皇朝屹立兩百餘年不倒的基石是什麼?”
“禮、法、義、信、誠。”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若心不正,一切枉談。本相身為人相,首要就是正心。本相分得清孰是孰非,岳父是岳父,夫人是夫人,不可混淡。若岳父無罪,本相也治不了他,若岳父有罪,本相當將他繩之以法。”
聞言,擎蒼和萬年青都明白了,他們主子的心境發生變化了,不似原來力圖將顧自強置予死地。而能夠改變主子心境的應該是少夫人了。主子現在只是期望以法禮來制衡顧自強,如果顧自強無罪則無需什麼報仇之談,如果顧自強有罪,那無需主子動手,等待顧自強的將是國之器法。只是,這尋找罪證和做實罪證的過程中,都是主子一手所為,到時候,顧自強被誅於國之器法,少夫人能原諒主子所做的一切麼?
就在萬年青和擎蒼都在揣測的時候,二人的耳邊傳來東方隨雲悠悠的嘆息之聲,“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岳父無罪,有罪的會是誰?”
‘轟,的一聲,萬年青和擎蒼傻了眼的相望。主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是主子如此大膽的揣測,頗有不孝之舉,甚至徹底的顛覆了主子當初的意志滿滿!
自古忠孝難兩全!
這個問題很糾結,可他們是屬下,屬下只盼著主子好,只是現在氣氛過於沉悶。是以,擎蒼決定說另外的話題,“大人,屬下在御街醫館碰到了卓元帥。”
“聞人病了?”
擎蒼急忙搖頭,“活蹦亂跳的,好著呢。不過奇怪的是,他拿的藥方和少夫人的藥方差不多,幾無二樣,聽掌櫃的說也是止血活絡的藥。”
想起卓聞人自殘手臂以抵制八公主所下媚藥一事,東方隨雲笑道:“聞人的手臂受了點傷。你替本相準備一份禮,替本相去看看他。”
一想到卓聞人那時不時連綿不斷比女人的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