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面帶笑容,忍不住燒紅了臉。他將另一個戒指盒,遞給我:“婧婧,幫我戴上。”
戒指的樣式很普通,白金的指環,上面綴著碎鑽拼著字母,那是我們名字的第一個字母的大寫:H&J。他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瘦得很,皮包骨頭,沒什麼肉,面板也不算白皙,卻意外地好看。
為他戴好戒指後,我將手和他的放在一起,陽光下,碎鑽折射出數道光線。
“倒時間了,”他看了眼手錶,鎖了車,攬著我的肩膀向民政局走去。
可我們沒能走進大門就被攔住了,守在門口的警衛面露不耐,皺著眉說:“大週末的過來幹什麼?今天不上班!”
我一愣,抬頭看向他,他的表情不太好,唇線繃得緊緊的,拿出手機看了眼,的確是週六。我和他對視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臉色卻黑得厲害,僵硬地說:“那,我們後天過來。”
回到車上,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後視鏡裡,我看到臉色蒼白的女人悲傷的表情。
我知道,不會有第二次了。
他將車停在停車場,下車後繞道我這邊為我開車門,我沒動,抬起頭看著他:“我先出去一會兒,待會兒回來。”
他的臉色一變,問:“去買菜嗎?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我低著頭,左手摸著右手上的戒指,“去喬氏。”
“我陪你一起去。”
我抬起頭,看向他,這段時間他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恐懼、慌亂、脆弱,任憑他如何冷靜,早已學會面不改色,卻也藏不住這些情緒。我將手搭在眼睛上,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好,”他點頭,“我送你去坐車。”
在小區外攔了計程車,上車後,他輕聲說:“路上小心。”
“嗯,”我點頭,他退到路邊,我喊住他,他看向我:“嗯?”
“阿航,我愛你。”
“我也愛你,”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
在去喬氏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和他的相遇、在法國的相互漠視、回國後的針鋒相對,在一起後的吵架、和好,我才想起來原來我們已經認識那麼多年,可相處時間卻那麼短暫。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早點告訴他“我愛你”……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開車師傅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我如此,不解地問:“小姑娘我看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啊,怎麼哭成這樣?”
我歪著靠在車窗上,哭著說:“感情好有什麼用,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了。”
是的,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了,我的生命中再也不會出現一個叫“喬航”的男人,而我,也會從他的人生中消失。
簽完合同後,喬叔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臉上再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笑容,神色淡淡的:“阿航很喜歡你。”
“哦,”我應了聲,轉身離去。
離開喬氏之後,我找了個地方充了話費,又給康歡歡去了個電話。康歡歡聽後沉默片刻,嚴肅地問:“想好了?”
我點頭,又想到她看不見,補充:“嗯,想好了。”
“飛機汽車還是火車?我去送你。”
“江城火車站。”
因為是辦理結婚,需要的證件我都帶了,很順利地買好火車票,11:30的火車。
康歡歡到的時候剛過十一點,她身上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東西,一到我面前一股腦丟給我:“這裡面裝了換洗的衣服,還有兩雙鞋,這個包裡裝了吃的,火車上時間難熬,東西還難吃,餓了的話墊墊肚子,這裡還裝了一個防狼器,你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她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抱緊我:“你就當散散心,覺得可以了就回來,到了那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