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旁邊的友軍已經被這一套操作驚掉了眼睛。
而眼看著矩陣中投影傳來的狀況,已經忍不住想要罵人了——這他孃的就是你說的小家小戶,破落譜系,眾籌戰團?
我可去他媽的吧!
放著槐詩和終末之獸和太陽船這樣的規格外戰略武器不提,光是留下來的大群就已經同最前線的精銳軍團都沒什麼差別了。
更不要提國殤之冠留下來那數都數不清的buff加持和火力裝備……
自從開戰開始,那上百門燼火炮的轟炸就沒有停過,甚至還在以每十分鐘一門的生產組裝,每秒鐘消耗的源質光是算算就已經讓人心痛到想要上吊。
誰家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啊!
就在地轉秘儀正中,泰拉沉默的俯瞰著全盤大局,忍不住眼角一陣抽搐。
多加照看?
這特麼還需要多加照看?
槐詩這狗東西,怕不是來曬老孃的吧!
轟!
無形的波瀾從她面前的投影中浮現,無數血河中生長出的牧潮之後,那一道無法忽視的龐大暗影,已經同雷光碰撞在一處!
此刻,當巨獸再度突破雷雲風暴,向著防線的方向再度進發時,厚重的甲殼之上已經再無任何灼燒的痕跡。
在龍脈之雷不斷的焚燒和毀滅之下,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的血肉,已經具備了對於一切雷霆的抗性。
成為了,就連龍脈質變都能夠排除在外的絕緣體!
牧潮之主再度蛻變!
那龐大的身軀,正是無窮畸變生命力的體現,生命所需的進化對於它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的過程。
已經傷害過它一次的招數,第二次的時候效果就會開始打折扣,十次百次之後,便如同撲面而來的清風,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在意!
槐詩忍不住皺眉,感覺到一陣棘手。
這裡畢竟不是現境,沒有三大封鎖的壓制,面對如此規模的龐然大物,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無從下手。
對龍脈質變的抗性誠然讓他頭疼,不過,遺憾的是……對天國譜系的抗性,它似乎還沒有來得及!
轟!
那一瞬間,槐詩肅然警惕的神情中,竟然浮現出一縷嘲弄。
在接連撲面而來的凋亡吐息中,他的身影不斷的閃爍,遊走,當手掌再度抬起時,便沒有了萬里雷霆的響應。
只是,輕描淡寫的,向著眼前的巨獸勾了勾手指。
似是挑釁。
只是,生長卿不為所動,已經絲毫沒有了被任何怒火掌控的樣子。
即便那一份殺意依舊如此的刺骨。
領受了枯萎之王的意志之後,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的從狂怒之中恢復了理智,再無任何癲狂。
即便是對太陽船和槐詩的攻擊從未停止,但他和現境防線之間的距離卻在不斷的拉近。
以如此龐然大物作為攻城錘,在殺意和震怒之下,將那一道虛有其表的防線,徹底搗碎!
而現在,伴隨著槐詩的手指勾動,哪怕生長卿的意志未曾動搖,可內心之中除了怒火和殺意之外,竟然浮現出一縷從未曾感受到的情緒。
恨?
恨!恨!恨!狠!狠!
仇恨著深淵,痛恨著地獄,悔恨著自身。
那不屬於他的源質驟然從崩裂的靈魂之中奔流,質變,狂暴的噴薄而出——向著發起呼喚的槐詩。
轟!!!
撼動大地的雷鳴再度迸發。
可這一次,卻不是從槐詩的手中,而是在牧潮之主的身軀之內!
那些無數次在雷霆的殺傷之下重生側血肉,那些痊癒的傷口,竟然被再度撕裂——在自內而外的雷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