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她說的那麼神,真讓人狂汗。
婦人舌長,說完她,開始說她老公蔣衍同志了,連帶小不點陸歡都不放過。
“這媳婦找的老公挺俊的,一看即是一表人才。”
“聽說,是沒回陸家前她自己找的。”
從英俊瀟灑的蔣大少,對比蔓蔓鼻樑那副醜眼鏡框,都是驚奇。
“我早聽說城裡人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好草插在土堆裡,看起來一點都沒有錯。”
蔓蔓倒:可憐自己老公插在她這個土堆上了。
耳聽老公在自己身邊暗地裡可能笑抽了肚子裡的腸子。
頓然給老公一個白眼。
對此,蔣大少貼在媳婦耳畔,情意綿綿:“是你這朵鮮花插在我這個牛糞上了。”
指頭往老公大腿上一掐,眸子裡卻蓋不住嬌羞:少貧嘴!
陸歡聽著不高興,哼哼這群亂嚼舌根的婦人們:“你們懂得什麼叫秀外慧中,懂得什麼叫蕙質蘭心嗎?”
一個大嬸走出來,臉皮不怕不夠厚,說:“我們沒進過城裡讀書,不懂成語。要說讀書人多,當然還是你們陸家。”
和這群人說話,簡直是雞同鴨講,陸歡都能氣得七孔出血。
所以說,和這群人說話,不能講藝術,只能說直白,越白越好。
君爺一到,這個白的程度是天上降下來一道霹靂的白光,斬殺無數。
“不是暈著嗎?讓這麼多人進到病人屋子裡,是怎麼幹事的?!”
冷聲,代表雷鳴閃電,噼裡啪啦,在屋子裡炸開。
明著像是訓斥弟弟,實則是炮轟這群長舌婦。
婦人們光是看君爺那張誰都不買賬的冰顏,無不氣促的,慌慌張張向蔓蔓告辭。
過會兒,這屋裡總算是清淨了。
但不代表蔓蔓的兩耳根子能清淨了。
“你自己明知你自己身子不舒服,為什麼不躺下來休息?”君爺是奉了母親命令專程來看她這個暈車病人的,結果這病人沒有病人一點樣子。
“哥,是那群人來擾姐姐——”陸歡這為姐姐辯解的話沒有說完,大哥一記厲害的冷目,令他剎然而止。
“我都沒有說你。拎個行李拎那麼久。既然你想呆在這,一點責任都沒有盡到。你今年都幾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好吧,她蔓蔓是比較寵弟弟,不惜與大哥對上:“別說他。那些人,哪是他能擋得住的?輩分在那裡擱著呢,你這是讓他難做。”
冰眸望回她,磨著牙:“不暈了?還是從頭到尾都不暈?”
“下車的時候有點不適應,現在好了。”蔓蔓吐的是實話。
想必妹婿抱妹妹進來轟轟烈烈的場面,君爺也有所聞,在妹婿那張類似乖巧的臉上瞥一目:“讓她早點休息。昨夜裡在火車上她肯定沒能睡好。今天若有什麼事,我這邊都會替你們擋著。”
“我知道了,大哥。”蔣衍答道。
“離開飯時間還早,給她先弄點糖水。”君爺吩咐。
“已經有人幫我們去廚房拿了。”蔓蔓搶著說。
“拿到現在?”陸歡想著自己到這裡都有許久了,都不見有人端糖水過來。
“小玥——她可能是中途被什麼阻礙了。我去廚房吧。”蔣衍說完小玥這兩個字,忽覺哪裡不妥,改了口。
然小玥兩個字,已足以讓其他人留意。
等蔣大少離開,陸歡問:“小玥是誰?”
“爺爺身邊的記者。”蔓蔓低頭看著衣襬。
“我是問,姐夫怎麼叫人家小玥?”聽這人名,都應該是女的吧。
見她不答話,君爺的大掌心在弟弟頭上一揉,讓弟弟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