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不算是撒謊,是覺得範淑霞面善,“剛好前幾天遇上時,一塊又吃過飯,談得挺開心,算是個朋友吧。”
仔細地在她有點垂低的臉蛋掃描,眼睫毛飛眨,嘴唇小翹,鼻翼一邊說一邊煽,呼吸頻率有點高,瞞不過他的X光眼,撒謊不會撒謊。
算了,再逼問下去,她也不會說。
等他把她抓個現行的,看她怎麼狡辯。
於是,她看他修長的身影一轉,在平日裡的酷樣中多帶出了絲得瑟,讓她有些糊塗。
因此這幾天他是讓高大帥把所有調查都集中在了飯館上,哪怕她躲著沒有在飯館出現,都要抓個現行的。
蔓蔓哪知道他的主意,況且,知道的人都挺好心地幫她瞞著。不過,老公醜話先和她說明白了:“蔓蔓,你現在是沒有去飯館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往不咎。”
但她老公不知道,她更絕。不能去飯館沒有關係,現在飯館有範慎原打理,她在飯館起的最大的作用,是實驗新菜。每天在家裡的廚房裡面泡,誰都管不著。
如此一來,家中廚房的調料用的飛快。
昨天已與超市的老闆說好了,讓老闆為她進一些她需要的調料品,今天去取。等老公去上班,她鎖上門,手機都沒有帶,下樓了。
反正超市離大院只有幾步路遠。
徒步進到超市裡,這家小超市她經常來的,上回流鼻血時也是在這,與這裡看店的大媽算是幾分熟識了。大早上,正值上班時間,沒有人來逛超市。
走到櫃檯,發現大媽不在,頂替的是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小夥子。
“我是昨天來這裡定過一批調料的。”蔓蔓向對方解釋著,甚至擔心對方聽不懂而打手語輔助。
小夥子戴著頂鴨舌帽,帽簷蓋得很低,一副靜默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多少,有絲急:“大媽不在嗎?”
“她在後面進貨。”對方終於開口了,“不然你自己去找她問問。”
這樣,她也沒辦法了,順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到了超市裡面的一個類似倉庫的門前。輕推一下半掩的門,是沒有鎖的,就此推開了門把身體擠了半截進去。這裡她當然是從沒有來過。往裡面伸長腦袋喊“大媽,大媽”,不見應話,然倉庫裡面是有燈光的。她只好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小心不碰到左右兩邊堆滿貨品的貨架。這一直走,是快走到了燈光的地方。
到了中間比較寬敞的一塊地兒,黃色的小燈泡圈出特亮的一圈光暈,照著一個人伏背躺在地上。
那個人身上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影。
月牙兒眼縮成了個小圓:大媽——
背後突然是一陣刺骨的冷風颳起,寒意陣陣,直戳到脊樑骨上。嘭,只聽門關上的輕響。她轉過頭,來不及跑,眼前驀地一黑。
與此同時,溫世軒家裡
在削切木匾上字樣的溫世軒,一不小心,眼皮子一跳,手上的小刀劃過指頭,頓時劃開了道血痕。
“大舅!”剛好走出臥室的林佳靜,看見他劃傷手了,急急忙忙給他找止血膠布。
溫世軒是像傻了樣蹲著。
林佳靜幫他把止血膠布貼上指頭,不見流血了,鬆口氣,問:“大舅,你覺得怎樣?”
“我這裡在跳。”溫世軒把手摸到胸口,模模糊糊地說。
“大舅你心臟不舒服?”林佳靜面露驚慌,擔心時說,“我送你去到醫院吧,大舅。”
“不,不是。”溫世軒擺著手,卻說不清楚。
林佳靜著急之下,想來想去京城裡只有蔓蔓最可靠,立馬撥打了蔓蔓的手機。撥了許久,沒有迴音,沒人接聽。
她正犯疑惑:蔓蔓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