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嬌笑的臉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問道,“你可是朵圖之女,容篤篤?”
少女驚訝的看著烏蘭,然後哈哈大笑,道:“公主果然好眼力。倒是認出我了!”
烏吉的腦袋立刻“嗡”地一聲響。
“如此說來。烏吉,容篤篤倒果真是你的妻了。”烏蘭笑著對烏吉說。
“哎喲。早知道,咱爺幾個還跑什麼,跟著你們家的軍隊去吃香的喝辣的!”魯笑急忙接住話柄,笑著揶揄烏吉。
“叛臣之女,還有何顏面站在這裡與本王說話!”烏吉的臉立刻沉了下去,憤怒的瞪向容篤篤,攸的舉起手,衝著容篤篤的馬比劃了一下,一道勁風襲向那匹自在飛奔地白馬。白馬的身子一震,立刻翹起前蹄,大聲嘶鳴,馬上的容篤篤也頓時花容失色,緊緊的抓住了馬的韁繩。
就在容篤篤安撫受驚的馬兒之時,眾人已然奔出了很遠。
“你等著,我遲早會找到你的!”容篤篤惱怒的大喊。
“鄧小將,那女子倒是十分的有趣,”叢山在馬上笑著對烏吉說道。
烏吉卻只是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
“那啼鴣香,又有何曲故來著?”華南翊策馬走在烏蘭地身邊,輕聲地問,雖說是輕聲,卻亦使得這聲音很清楚的被烏吉聽到。烏吉地臉立刻又由青轉紅。
依蓮捂著嘴,強忍著笑意。她是蘇丹國人,自然知道,太子殿下不吃“啼鴣香”的來由。
時光倒退十年,太子殿下烏吉八歲。那時候,“啼鴣香”是太子殿下最愛吃的一道菜,在老國王宴請眾臣之時,六歲的貴族朵圖之女……容篤篤,亦是國王為太子指腹為婚的未來太子妃與太子打賭,若太子敢當眾臣之面。一口氣吃完這道新端上來的“啼鴣香”,容篤篤就在殿堂上扮小狗。若是太子殿下不敢,那就要由太子殿下扮小狗。烏吉平素裡最愛吃的就是“啼鴣香”,哪裡把容篤篤放在眼裡,自然豪爽的答應了。
誰想那容篤篤人雖小,鬼卻大。早就暗地裡在那道“啼鴣香”裡做了手腳。烏吉夾起肉大吃特吃之時,卻赫然從裡面爬出了無數的蜘蛛和蟾蜍等邪毒物什。烏吉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嘔吐起來,這道菜,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的了。不僅吃不下去,一個堂堂地太子殿下,還哭起了鼻子。
皇后與老國王有意包庇,但無奈容篤篤年紀尚幼,無論如何也要烏吉實現諾言扮小狗。蘇丹國長公主烏蘭當著眾臣之面喝令烏吉扮小狗。既是一國之君,自然要實現自己的諾言,願賭服輸。無奈的太子殿下。只得站在朝堂之上,當著眾臣之面,流著眼淚扮小狗。這段歷史,雖然被百姓們傳為笑談,但到底太子殿下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只當是孩子們的遊戲,一笑便罷了。只是對於烏吉而言,卻是一生中的奇恥大辱,從此再不吃那道他最愛的“啼鴣香”。百姓們體恤他們地小太子。亦自發的不再食用“啼鴣香”。自此,這道本是名菜的“啼鴣香”,漸漸退出了蘇丹國的餐桌。
事隔多年,索利王叛變,貴族大臣朵圖率先率兵迎合索利王,將蘇依氏皇權徹底傾覆。烏吉對於朵圖家族的恨意更甚,誰想剛剛歸國,便遇上了這陰魂不散的容篤篤,一顆心頓時跌入了谷底。
眾人見烏吉一言不發。自知不應再深究下去,便也都含笑搖頭趕路。
前方出現了一座小山谷,這是去往蘇丹國的必經之路,亦是當年與丘陵國起了爭執之地。眼下,這塊地方依舊隸屬於蘇丹國,只是要入城,還需要穿過這片小山谷。
“有埋伏!”剛剛踏入這山谷,莫邪突然說道。這一路上,莫邪都很安靜。無論是站是坐還是騎在馬上。都是烏蘭最初見到他時昏昏欲睡的樣子,垂著眼簾。看不見他眼中的半點星芒。這會子,攸地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裡光芒轉動,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