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不然秦鶴無法理解鴉的舉動,如果不是極其喜歡一個人,鴉不可能背叛他,為那個人犧牲自己。
看來,兩年的時間,鄭之南改變了他太多,以至於都忘了曾經他的所有作為,選擇違揹他。
一旁的幽雖然垂著首,但眼睛已經因為秦鶴的話睜的很大,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更沒想到鴉會喜歡上那個傢伙。
他知道鴉一開始回到月裳城還有些不習慣,但想一想在一個人身邊兩年,一時半會誰都不可能習慣,所以他沒有當一回事,肯定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而在竹林裡,鴉的所作所為,在幽的眼裡,也是維護秦鶴的臉面,畢竟名義上,鄭之南是公子的人。
萬萬沒想到鴉會喜歡上公子的仇人之子,還違背公子,助他離開。
這是死罪啊!
立時幽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和鴉十幾歲就認識,到如今十年多,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也和親兄弟沒兩樣。
鴉坦坦蕩蕩的回答了一句:“是。”
秦鶴語氣玩味地問了一句:“他有那麼好嗎?好到你忘了你自己真正的身份,以為自己還在他身邊當貼身隨從?”
鴉雙手扶地,頭磕在地面。
“他很好很好,請公子降罪。”
秦鶴溢位一聲笑說:“他再好,也是我的——”語氣頓了頓,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對鴉說,“自去刑房領罪。”
幽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鬆了口氣,去刑房領罪,那就還有活命的機會,只要不死,只要不死就好。
等鴉離開後,幽忍不住道:“公子不問問鴉鄭之南怎麼離開的嗎?”
“鴉不知道。”
幽露出不解的神情看向秦鶴。
秦鶴握住手中的魚,然後攤開掌心,看著那游魚說:“以他對鴉的瞭解,不會告訴鴉他要去哪裡,怎麼離開,鴉在他的眼裡,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開你的視線,這對他來說就夠了。”
秦鶴在醒來後就洞悉了一切,所以他不問鴉,現在不問,以後也不會問,因為鴉已經失去了他的忠誠,也沒有了他的價值。
秦鶴瞭解鴉,鄭之南也瞭解鴉,所以他知道,鄭之南不會蠢到把自己去哪裡,怎麼離開也告訴鴉,一可以為鴉保命,二可以更安全妥善的離開。
幽不禁道:“他的走每一步都好縝密。”
秦鶴站起來說:“這個院子裡有密道通往外面,派人查,同時派出隊伍去不同的方向搜查,各個關口也傳送追捕通緝,除了雲鳳城和月裳城,其他中部大陸的城市都不要聲張,暗地裡查。”秦鶴不想聲張是因為不想北部城市的赫連烈發現鄭之南逃走的事情。
不然,事情只會更復雜。
他和赫連烈合作,足夠了解他的脾性,沒有得到的東西,有足夠強大的人護著也就罷了,倘若那人失了庇護,絕對會參與到追查的行列裡,得到了才算完事兒。
得不到,就會一直惦記著。
沒了他秦鶴護著,鄭之南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被其他掠走嗎?
他是不瞭解自己的魅力嗎?稍微有一點權力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尤物。
想到這裡,秦鶴再次握住手中的游魚,揮揮手讓幽退下了。
用了六個小時,鄭之南和泊叔來到了第一個轉乘點,在岸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打包了一些在路上吃的和喝得,沒有多停留,立即換上了一艘更大一點的客船。
這一次要乘12個小時,長途漫長,不過好在有獨立的休息室,一張上下鋪,鄭之南在泊叔的強烈要求下睡在下鋪,他很疲憊,在岸上也一直緊繃著身體,回到船上,當船駛離了碼頭,鄭之南才再一次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