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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hapter 46

“啊——”隨著咔嚓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讓鄭之南險些昏厥過去。

其實一開始, 蘇燕豐只是想打一頓鄭之南, 警告他一番, 等看到鄭之南的手臂以一個扭曲的弧度呈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已經超出了教訓他一頓的程度。

可看他一臉痛苦的趴伏在地上, 因為疼而凝聚了滿臉的汗,他終於覺得痛快了一些, 剛剛他是真的被鄭之南成竹在胸的樣子給氣到了, 然後便如著魔了一般想要狠狠收拾他一頓。

他怎麼敢這麼張狂?

他這麼張狂無畏, 一定不是平白無故的,清醒過來的蘇燕豐忽然有些沒著沒落的惶恐, 可是他覺得自己的惶恐很可笑。

鄭之南才是那個該不安該惶恐的人才對, 別說打斷他一隻手,就算是打斷腿他都沒有什麼好畏懼的,畢竟,他是真的幹了惡事, 這個噁心的人,是他所見過最噁心的存在。

蘇燕豐擦了擦手,轉過身風輕雲淡的對一旁的人說了一句:“送他去醫院,讓醫生好好給他接接骨。”語氣裡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只是蘇燕豐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個剛剛還一臉痛苦的人咬牙發狠道:“蘇燕豐,你今天沒弄死我,下次我叫你生不如死。”

蘇燕豐瞬間覺得一股涼意從脊骨竄上來, 炸得他頭皮發麻,這個人怎麼到了如此狼狽無助的地步還敢對他放狠話?

他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為何如此篤定有一天能踩在他頭上為所欲為?

是誰給的他勇氣?他能有什麼依仗?費毓已經厭棄他了。

倍覺可笑的蘇燕豐攤攤手,連頭都沒回,非常藐視的離開了這間看起來十分破舊空曠的倉庫。

蘇燕豐雖然離開了,可他的打手們卻確確實實的被鄭之南兇狠的神情鎮住,本來想隨隨便便扔到路邊,但最後商量了下,還是規規矩矩的按照蘇燕豐的指示將鄭之南送到了醫院,還付了住院費。

接骨的時候鄭之南沒有讓麻醉師為他打麻藥,他要記住這疼,也記住蘇燕豐這個自以為是的賤人。

總有一天,他要蘇燕豐後悔對他做的一切。

喜歡費毓是嗎?

呵呵,就要叫你好好看看,你喜歡的人喜歡了你最討厭的人的滋味,叫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蘇燕豐離開倉庫後就去找了費毓,他知道費毓今天晚上回國,他更知道這種事兒,與其讓費毓從別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先說清楚。

“你說什麼?”彼時的費毓剛從機場回來,還沒喝口水,蘇燕豐就找上他說忍不住去找了鄭之南麻煩,教訓了他一頓。

蘇燕豐看到費毓凌厲的眼神,心中一緊,繼續道:“我知道我揹著你這麼做不對,可是我一想到他那麼噁心就忍不下這口氣。”

費毓脫下西裝外套,看一眼蘇燕豐,嘆了口氣,忍下翻騰的內心,語氣平靜地問他:“你對他做了什麼?”脫下外套後,費毓坐到了沙發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敲斷了他的手臂。”

費毓瞬時抬眸看向蘇燕豐,放下杯子站起來說:“你敲斷了他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他這雙手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費毓怎麼都沒想到蘇燕豐會這麼狠,他以為,頂多是不傷筋動骨的打他一頓,畢竟維維是他的孩子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也的確隱瞞了他。

蘇燕豐看到費毓不贊同甚至是惱怒的神情,不甘心道:“你覺得我惡毒?可他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更惡毒?簡直是沒有良知!而且他還特別有恃無恐,我一氣之下就敲斷了他的手臂。”

費毓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對蘇燕豐冷冷地說:“燕豐,我感激你當初的提醒,讓我發現了我從未想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