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什麼,這疼痛很猛烈,不多時老癢的手上就多了幾道血痕。
“媽。。。”他也緊緊回握母親的手,多年來被父親拋棄、被人歧視沒有錢、被同情可憐、被逼著害自己的發小的怨氣全都湧進心裡。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抽回被抓出傷痕的手,像是決定了什麼。
他走到臥室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解雨臣已經連續失眠近一個星期了,到目前為止軍火流程的一切還都算順利,他和黑眼鏡見了兩次面,覺得這個人很有城府。隨後又黯然嘆氣,即使再有城府自己又能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他伸手按壓著眉心,想緩解一下最近越來越頻繁的頭痛,卻在手遮上雙眼的一刻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見還在大學的時候,他每次都要趁著吳邪沒課拉著他去上戲劇鑑賞課,一聽戲就是一下午,吳邪會在下課後吵著要他請吃晚飯,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說下次再也不陪他來了,下次卻繼續被坑。
夢到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坐在對面埋頭在盤子裡的吳邪突然抬起頭,表情猙獰的逼近他狠聲問,“為什麼要幹那種勾當!!!!”
解雨臣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慌亂中把水杯也打翻在地上,發現是夢之後頹然坐在地上,靠著辦公桌屈起一條腿打翻的水從辦公桌上留下來一點一點澆到他頭上,再從面頰上劃過,滴到襯衫領口。
他在青澀的年紀唱著‘朝飛暮卷,雲霞翠軒’的時候,也絕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走上這條身不由己的路。
桌上的電話響了,打通這部電話的人只能是國海的人,也就是那黑瞎子。頗為疲憊的把電話接起來,“確定了嗎,不要磨磨蹭蹭,早點結束對誰都好。”
黑眼鏡在電話裡的聲音難得有點心虛,“我接到通知,上面並不要我跟你做當面交易,而是派另一個人,這個人。。。現在有點狀況所以交易還要等幾天,不過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到時候我們會。。。”
顯然黑眼鏡還沒說完話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打斷了他,解雨臣在這邊聽起來像是手機鈴聲,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黑眼鏡那邊傳來的充滿怒氣的聲音蓋過去了:“姓齊的,你去給老子催PD6589!他那麼一個破玩意兒就當成寶貝一樣伺候著,老子這的人就他媽不是人命?!”
如果現在解雨臣能變成個小人站在瞎子的墨鏡後面,就能看到他的雙眼嗖的冒出了怒火,可惜他現在只能雲裡霧裡聽著那邊的狀況。
“你!”瞎子回話之前保留一點理智,啪地把解雨臣的通話掛掉,“你他媽嘴裡有沒有遮攔!優先通話是你這樣用的?!這種事情隨便往外說,我看你沒腦子6589拿不到就算了連著自己命也想搭進去吧!”
“好好好!你們國海都他媽一個德行!沒用了就像臭鞋一樣扔了,既然這樣,也別怪我了!老子看你平時人還不錯,先提醒著你點,明哲保身!”說罷就掛掉了電話。
解雨臣在這邊電話被掛掉,冷笑了一下:難得啊,居然碰見這群人內鬥,有意思。。。可是這樣一想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又把剛剛的事情前前後後重新想了一遍,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
那透過兩重通話器械傳送到他耳朵裡的人聲電波,是老癢的。
瞎子心下覺得驚悚,看老癢這個氣勢是沒什麼理智了,想想自己剛才因為怕解雨臣聽到內部的事情才急了點,馬上又撥回去,卻得到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
他心裡一下急起來,掛了又給齊羽打電話,那邊的語氣不善,應該是在休息,他也變回一貫嬉皮笑臉,“哎喲、你在休息啊,不過這事等不到你休息啊。”微微頓了一下瞎子繼續開口,剛好堵住齊羽到嘴邊的話,“你下面的人都老年痴呆了?PD6589催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