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力道的拳頭,只聽得陸安然嗔怒的聲音:“你還說。”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要嚴肅的對待這件事情,畢竟性命攸關啊。”
從皇都前往靳山,需要兩日行程,長長的隊伍蜿蜒成一條長龍。隊伍之首,飄蕩著巨大的明黃色旗幟,上面有著大大的‘容’字。皇帝乘坐的龍輦處於隊伍中央,後方跟著太子和諸位王爺。
端陽王府的馬車中,容悅正趴在軟枕上睡著,蕭靜的手突然攀上他的耳朵,一用力,睡著那人立即清醒,看著蕭靜正好縮回去的手,怒道:“你幹什麼?”
“天色已經已暗,快要紮營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這不是還沒紮營嘛,讓我再睡會兒。”說著就要繼續趴下,蕭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下手微重了些,容悅登時疼得睡意全無。
“蕭靜,你是想謀殺親夫麼?”
蕭靜冷哼一聲,眉宇間盡是不屑:“還用我殺?你要是死也是睡死的。”
兩人正爭執著,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已到營地了,王爺,王妃請下車。”蕭靜掀起車簾,見天色快要暗下去,前方不遠處乃是一塊空曠的平地,有不少帳篷聳立著,看來先行軍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容悅昏沉的下了馬車,四處掃視一眼,很快就找不到不遠處的容琛,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蕭靜跟在他身後。
容琛幾人也瞧見了他們,站在原地等著,待得容悅走進,才開口:“這又是才睡醒?”
“沒睡好。”
一聽容悅嘟囔,容琛提醒了句:“咱們此行出來可不是來玩兒的,精神著點。”容琛話裡蘊含的意思他自然聽懂了,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了”
見到這個場景,蕭靜頓時笑了。
眾人在營地中休息一夜,次日清晨,收拾行裝,繼續前行,不過容悅吵著要乘坐容王的馬車,就在爭執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命令,讓容琛去隊伍前方,皇帝有事找他。如此一來,蕭靜便留下與雪歌同坐一輛馬車,而容悅,則是獨自一人回去自己的馬車,耳旁沒人唸叨,心情也好了不少。
整個隊伍中就他們四個女子,此時又同坐一處,這種感覺略微有些怪異。
蕭靜的目光自上車之後就一直停在陸安然的臉上,後者也就隨著她看,不多時,蕭靜突然開口:“沒想到陸小姐也在。”
此話一出,青寶一怔,居然被人認出來了,不應該啊。
雖然被認出,陸安然並不慌亂,只是抬起頭與之對視,道:“端陽王妃好眼力,不過安然有些不解,我們並未見過,王妃為何知道安然?”
聽過這話,青寶才是真正的驚訝,陸安然與蕭靜竟然從沒見過?那蕭靜是如何知道的?
“我見過你,陸小姐可能忘記了,去年我去過丞相府,記得陸小姐左耳後有顆痣,你方才側頭時瞧見的。”蕭靜淡淡的解釋。
雪歌心中微嘆:果然不簡單,觀察得如此細緻。
不過她相信蕭靜不會將此事傳出去,所以也未多言,只是隨意的將話題轉移了去。對於蕭靜,雪歌並不如何親近,但也沒有特別生疏,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她的一些秘密吧。
青寶掀起窗簾,看著外面的風景,喃喃自語道:“聽說靳山挺兇險的,不知究竟是什麼樣子。”
“靳山乃是一片連綿的山脈,裡面生活著不少野獸,皇家狩獵場裡面那些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真正的狩獵,就是應該在這種地方才有意思。”
“此次前來,我也有些技癢,早就聽聞鏡月兒女擅於騎射,到時與王嫂比試比試。”
雪歌回絕道:“雪歌手受過傷,至今尚未恢復,無法拉弓射箭,只怕不能滿足你這個心願了。”說著伸出右手,手腕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