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主子多麼厲害,天狼在緬北深有體會。
沈浩微微一笑,搞得陸峰見鬼似的瞪大眼,無法相信沈浩毫髮未損,青聯幫內訌時,未曾與沈浩正面廝殺的他,只是聽說這位年輕的幫主是近乎無敵的存在,槍打不著,手雷炸不傷。
做夢想不到,傳聞竟是真的。
四海幫、天道會的人同樣顯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沈浩伸出手,三個彈頭就在掌心之中,再次震撼旁觀的數十人,他們想破腦袋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演戲呢?
四海幫、天道會的人,大多這麼想,覺得陸峰配合沈浩故弄玄虛,讓他們愈發畏懼、恭順。
王輝、秦勇不像隨行人員那般瞎想,之前,他倆深入瞭解過沈浩,知道沈浩曾徒手接住子彈。
如今親眼目睹離奇一幕,不認為是演戲或變戲法這麼簡單。
“天狼,連他一塊帶下去,還有,從明天起,總部大樓的警衛,全換成你的人。”沈浩瞥了眼天狼,所謂天狼的人,是指從緬北調過來的一百多人。
這一百多人全是經過戰火反覆錘鍊的老兵,接受過特種作戰訓練,做警衛,似乎大材小用。
天狼如此想,卻毫不猶豫點頭稱是。
最鋒利的刀,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用,天天用來砍瓜切菜,才是浪費,還容易暴露,這是沈浩的想法。
陸峰,不省人事的殺手,以及屍體,被帶離樓頂,菲傭戰戰兢兢清理乾淨血跡,十多分鐘後,樓頂花園恢復原樣。
“其實,大點的幫會,都有政府的內鬼,多是安全域性培養的特工。”王輝道出所瞭解的情況。
“而且不止一個兩個,呂公八年前入獄,去年遭遇爆炸身亡,這兩件事,內鬼脫不了干係。”秦勇說完嘆氣。
“歸根結底,幕後黑手是安全域性,甚至是總統府,他們一直把咱們當賊一樣防著。”沈浩冷笑。
王輝、秦勇沒敢接話。
無論是權力極大的安全域性,還是高高在上的總統府,在他倆心目中,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怕禍從口出。
“所以,傍晚那會兒,我殺了王立新,算是為呂公報了仇,如果有些人還不知悔改,即使躲在總統府裡,也不會安全。”
沈浩這話又狠狠刺激王輝秦勇最敏感的神經。
“王立新死了?”駭然失色的兩人,異口同聲問沈浩,可見王立新的死,比沈浩徒手接子彈,更令兩人震驚。
太陽下山那會兒,王輝、秦勇乘車從島南出發,一路上,並未收到關於王立新的任何訊息。
若是獲悉王立新死訊,他倆就不用急著跑過來俯首稱臣,可以繼續觀望,因為王立新的死,一定刺激政府大動干戈。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已登上青聯幫這條賊船,回不了頭了。
王輝、秦勇在心裡叫苦,恨自己太著急。
“你們二位怕了?”沈浩笑意玩味問王輝秦勇,兩人慌忙搖頭,身在青聯幫總部,哪敢讓沈浩不滿。
“今晚,你們就住這兒吧。”
“是……”
兩人同時點頭。
“倒不是我提防你們出爾反爾,是你們想走,也走不了。”沈浩邊說邊凝望遠方的夜空,笑意深沉。
王輝、秦勇對視,不太明白沈浩這話什麼意思。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看樣子有雨,咱們下去坐吧,吃點夜宵,順便等人,今晚註定會很熱鬧。”沈浩邪笑著起身。
人們不敢多問,隨著沈浩走下樓頂,來到餐廳,有資格陪沈浩享用夜宵的……僅僅是王輝、秦勇。
兩人忐忑不安,不是怕沈浩,是怕被沈浩連累。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