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飛出樓梯,砸在地上。
短短一兩秒,四人倒下,秦大力和剩下的小弟不禁一愣,與此同時,還有三個光頭漢子從二樓飛身躍下,站在陳潤生面前。
陳潤生的小弟要一擁而上,被陳潤生抬手攔住。
習武多年的陳潤生,看出這三人不簡單,絕非帶來的小弟所能對付,對穿旗袍的美人道:“別逼我跟你同歸於盡,我爛命一條。”
“同歸於盡……”
穿旗袍的美人大笑,笑的花枝亂顫。
“以為拿著把破槍就能跟我們小姐同歸於盡,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一光頭漢子獰笑著藐視陳潤生。
旗袍美人笑罷,道:“就算我不閃不避讓你殺,你也下不了手,除非,你想讓最親的親人離你而去。”
陳潤生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聲色俱厲喝問:“你把我娘我妹怎麼啦?”
“你乖乖聽話,她們就很安全。”
“你……”
“還不跪下,給我這個新主子磕頭?”
穿旗袍的尤物要當眾羞辱已怒極發抖的陳潤生,陳潤生握槍的手青筋暴露,恨不能扣下扳機。
母親,妹子。
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沒法不顧她們的安危而一意孤行,寧願自己受辱,不能讓她們受一丁點傷害。
噹啷!
陳潤生把槍砸在地上,呲目欲裂道:“別傷害我媽我妹,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儘量做到。”
“現在……我只想看著你下跪,衝我磕頭。”穿旗袍的美人慢悠悠吐出菸圈,等陳潤生下跪。
陳潤生握緊的拳頭叭叭作響,幾乎咬碎鋼牙,差點爆發,轉念想到母親、妹妹,強壓怒火。
“好……我跪!”
陳潤生最後說出口的那個跪字,含著刻骨的恨。
“大哥……”
“大哥……”
陳潤生的小弟悲憤且焦急的呼喊著,有幾人想衝上去拼命,樓梯那邊,已被打趴下的秦大力嘶吼:“潤生,不能跪,兄弟們願意為你死戰到底!”
一旦下跪,陳潤生的名頭就完了。
“都給我消停點!”陳潤生大吼,瞪一眼蠢蠢欲動的小弟,這些小弟衝上去,無異於自取其辱。
與其一群人受辱,不如他一個人下跪。
此時,寶麗會所的人,以及十多位道上大哥,悄無聲息遠離陳潤生,有那麼點劃清界限的意思。
沈志澤得罪聶家,陳潤生肯定得跟著倒黴,繼續混在一塊兒,有害無利,譚冰多個心眼,給郝志斌發簡訊。
郝志斌在申城,算位面不低的紈絝,向來訊息靈通。
很快,譚斌收到郝志斌的回覆:沈志澤在T國南園島差點選殺聶擎蒼,聶家上下震怒,我已經被家裡老爺子關起來,諸位大哥,自求多福吧。
譚冰看完簡訊,驚出一身冷汗。
對聶家的畏懼,遠遠勝過對沈浩的畏懼。
在譚冰眼中,聶家就是華夏的天,沈浩再牛逼,也比不了聶家,這貨想不明白,沈浩為什麼要殺聶擎蒼。
傻了?
還是狂妄過頭?
譚冰心亂如麻。
另一位申城社會大哥許遠山瞥見譚冰面色慘白、恍恍惚惚,下意識問:“老譚,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沒什麼……”譚冰強裝鎮定。
就在旁觀者胡思亂想陳潤生即將下跪之際,又有一夥人湧入寶麗會所大堂,人不多,十幾個,但如出一轍彪悍,著裝很職業化。
帶頭的魁梧漢子貌似三十五六歲,濃眉大眼,眼神銳利如刀,透著身經百戰染血無數那種煞氣,抬眼盯著穿旗袍的尤物,邊走邊說:“我奉沈少的命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