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前功盡棄!”
到底是誰要殺皇帝?他們口中的殿下又是誰?幽若斜睨著四周,只見閣樓左邊軒廊處四五個白色布衣,頭頂蓑帽的男子,按劍而立,周身彷彿透著刺骨的寒氣。只見那幾個男子突然轉身,方才發現額間均掛著一方黑色綢帶,為首的那個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左臉刀疤!是他?”
那日在樂逍遙上遇到的男子,為什麼要刺殺皇帝?那男子從幽若身旁走過,忽然轉身,與幽若打量的目光相觸,依舊如那日的凌厲肅殺,幽若急忙調開視線,傾身擋住綺香。
“怎麼了?”綺香驚疑的望著突然緊緊靠在自己身上的幽若。
“沒事!人太擠……”幽若輕笑而答,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終於消失後方鬆了一口氣,猛然發覺自己已然汗流浹背。
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刺殺皇帝?看似早有預謀,勢在必行。在這種時刻本是刺殺的最佳時機,然而錯就錯在,今日是大軍凱旋歸來,舉國同慶之日,於這種時刻刺殺彪炳千秋的功業的當今聖上,無論是成是敗,終將成為歷史的罪人。
幽若望著那群白衣男子離去的方向,陷入深深的迷惑之中……
高臺之上,數十壇醇酒,已然開封,酒香四溢,三千精兵,高舉酒杯,山呼萬歲……
直到未時,人流方散去,幽若和綺香才得以從樂逍遙的上下來。
當夜,雍和殿內,大擺筵席,管樂絲竹,一夜未歇,滿朝文武,座無虛席。
朝陽宮密室內,段啟慵懶的坐在一側,顫巍巍的把著酒瓶,拎起靈臺前的一個歪倒著的酒杯,注滿酒,微醉的咕噥著:“皇兄,你當年的心願,今日朕終於幫你實現了!”
“哈哈……乾杯……”乾笑地說著,仰頭就將杯中地酒一飲而盡,又注地滿溢位來,順著桌角滑落,滴滴作響。
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那柄劍上,眉角驟然緊蹙,慎重敬畏地拔出劍鞘之內那柄帶血地寶劍,段啟執起酒杯,一聲“乾杯!”,酒杯與寶劍碰撞之聲在室內迴環不歇……
翌日,罷朝一天。
[朝堂洶湧:第十七章 福兮禍兮]
翌日,破例的,一身月白常服,段啟從朝陽宮出發,坐著御輦往博古軒方向而去,也唯有那裡,才是自己永遠的淨地了,沒有染上這宮廷裡的所有醜陋和汙穢。
一切依舊如當年他與父兄在此處暢談天下、博古論今時的模樣,只是物是人非,如今他是一國之君,萬民敬仰,而兄長已然成為萬人唾棄,弒父殺兄的千古罪人,何其悲涼?
“什麼聲音?”幽若自言自語到,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而且這藏書閣從來就不會有人來,更別說是夜晚了。完了!不會是小偷吧?可是這宮裡戒備森嚴,怎麼也不可能有賊啊,如果有賊也不會笨到來偷書吧!
思量之間,幽若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心裡不禁有些毛悚悚的,不會是什麼刺客吧!怎麼辦呢?還是藏起來吧!對……可是藏哪裡去呢?
“出來吧!”
低沉渾厚的聲音如鬼魅般在幽若耳邊響起!這男人的聲音真是好聽,而且有種攝人的力量!幽若依舊沉浸在段啟的聲音中,渾然不知危險降至。
“來人!有刺客……快……”包奎莫名其妙地聽著段啟說了一聲,直覺地以為藏書閣內有刺客。
“不必了,過去看看!”段啟一個揚手阻止了包奎,遞眼示意他過去看看,聽那呼吸之聲分明不是殺手,也就無需如此大驚小怪。
包奎疑惑的朝著那微弱的呼聲走去,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手捧著一本詩經,神色緊張地藏在牆角,看到他地時候似乎疏了一口氣地模樣。
“大膽奴才,竟敢在此驚擾聖駕!”包奎叫罵著就要去抓幽若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