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聽到身旁響起這個少女一副鄉下人進城似的興奮聲音,她百無聊賴地拿眼瞄了一眼,原來是個婢女打扮的大姑娘,一張肉撲撲的圓臉像個紅蘋果,雖然身材臃腫,但那活潑的勁頭倒也有幾分可愛。而她旁邊那位像是主人一樣的公子則比少女標緻多了,一雙桃花眼顧盼有神,說話的聲音十分慵懶迷人,好一副風流模樣。
可惜暈船暈得厲害,不然易寒恐怕更有精神來欣賞這位帥哥,只是她精神不濟,卻有別人精力充沛,就見幾名壯碩男子,武人打扮,顯然被少女頻頻響起的笑語打動了,這時向著一主一僕靠了過去。
“呵呵,這位姑娘這麼高興,想必是頭一次出門吧?”一名三角眼男子當先問道,話是很普普通通,但那簡直要流出口水似的眼睛把他的內心昭然若是。
少女見到這樣的目光,本能地閉了嘴,向著自己的主人湊了湊道:“公子,您看,有人向奴婢打招呼呢?”
“是嗎?”那公子不為所動,看也不看身後的武人一眼,“人家向你打招呼,你就也招呼一下人家唄。”
“可是、可是……”丫頭有些為難地說:“奴婢覺得她們不像好人……不想跟他們打招呼。”
公子照舊自顧自地看風景,順口一句,“那就別理他們。”
少女看了看幾個粗莽漢子,又看了看自己公子,雖然面有難色,但最終頭一扭,果然聽話地一聲也不吭,把幾名潑皮無賴晾在了一邊。那幾個武人看著就不像能沉得住氣的,當即怒道:“好狂妄的兔崽子!在湘水上乘船,也不打聽打聽你排浪幫的爺是什麼人!”
“哦,排浪幫?”那公子這才微微歪著頭,瞄了為首的三角眼一眼,“沒聽說過,打漁的?”
“找死!”
“哎呦!”看著三角眼一拳朝自家兩人揮來,婢女驚叫一聲,飛快閃到了公子身後,那三角眼的拳頭眼看就要捶到公子臉上,卻忽然擦著對方的鼻子停了下來,人也嗷的慘叫一聲,捂著拳頭退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痛苦。
“你小子……你這個臭小子居然用毒!”
他這一句話立刻也驚嚇到了同伴,幾個人凝目往去,果然見那公子手上已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針,想是已經紮了三角眼的拳頭。
“不識貨的東西……”公子卻懶洋洋地開了口,“這可是上好的離人夢,你能用上該感到三生有幸。”
“離人夢?”這時季斂之小聲嘀咕了一句,察覺到易寒和葉子不解的目光,他遂解釋道:“不是毒,只是很厲害的一種麻藥。”這麼說著,他看著那個公子的目光便有了些不同,似乎心裡已有了計較。
而那三角眼嚇了半天,大概也感覺到了自己沒有中毒,只是整條手都麻得像是不存在了似的,再一想想自己方才的丟人表現,立刻又氣急敗壞地用另一隻拳頭揮了過去,他旁邊的同夥也紛紛圍了上去,顯然是光天化日之下要以多欺少。
這時那位胖侍女已經躲到了是非圈外,她的主人一個輕躍就站到了船沿的護欄上,躲避排浪幫諸人七手八腳的攻擊倒也身手利索。只不過甲板上畢竟人頭眾多,雖有看熱鬧的群眾已給他們騰了位置,那公子能在護欄上活動的範圍卻仍有限,幾個閃避間還是給一個大鬍子逮到了機會,一手拉住了他的腳踝。
這一瞬間,那公子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難看,如果說之前他還只是表情冷淡,這時候不啻於是陰間的閻羅。只見他毫不猶豫地甩出一根針射中大漢,又順勢一腳將他踹飛,在高檔迷藥的作用下,那塊頭頗大的大漢連個聲都沒出,身體僵直地像截木頭似的飛了出去。
原本到這,也算免費看熱鬧,可那大鬍子偏偏好死不死地衝著易寒的方向飛了過來。而易寒暈頭轉向之際反應慢了一拍,居然被這倒黴鬼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拽住,兩人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