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心咬了咬下唇,幾乎委屈得要哭出來。 可是,她和旁人明明是不一樣的。 在魏枝剛進京都時,在元宵節上,馬兒受驚了,她當時坐在馬車中,被魏枝救了下來。 當時魏枝看她的眼中,分明是有情意的。 就那麼一眼,她就認定了魏枝。 就如話本中的才子佳人一般,魏枝分明是對她有情意的。 不然,她也不會一心只想嫁給他,為此還怕暗中有人針對魏枝,提前在父親面前說了許多關於他的好話,讓父親幫忙去上下打點了一番。 不然,僅憑魏枝一介寒門出身,如何能順利通暢的走到如今狀元之位? 早在會試的時候,多的是人耍手段將他擠下去。 可如今,魏枝的態度,讓宋羽心內心一片寒涼。 女兒家嬌俏神色不再,她暗中掐了掐自己掌心,目送魏枝遠去。 遊街,觀看金榜,祭拜狀元廟,一樁樁,一件件,待到了日暮之時才結束。 第二日是為新科進士們準備的瓊林宴,地點設定在皇家園林瓊林苑中。 禮部尚書早已安排好宴會一切事宜,並於前一日晚上就將流程呈給赫連鉞。 這種宴會,流程都差不多,但其中多了一個環節,簪花。 這簪花,用的得是真花,近來早春,盛開的花色也無非就是那些。 但赫連鉞記得,瓊林苑那邊,似乎有幾棵海棠樹,現今正是花期,估計花開得正好。 說到海棠,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魏枝,那個男子,樣貌生得比海棠花還要濃稠豔麗。 讓禮部尚書將宴會地點安置在海棠樹附近後,赫連鉞揮手讓人下去。 身旁清秀白淨的小太監見茶水空了,主動續上一杯,然後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 赫連鉞無端多看了他一眼。 他近日總覺得這路奇好像變了些,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了一些勾人的媚一般。 檀香悠悠燃起,白色的煙霧在殿中氤氳升騰,熱氣湧動,空氣中莫名多了些別的東西。 赫連鉞握筆的手緊了緊,呼吸不可避免的急促了些。 見他眉頭微微蹙起,一旁樣貌白淨清秀的太監主動站上前,準備幫他捏捏肩膀。 “陛下休息一會吧,身體累垮了可不行。” 乾淨的手試探性的攀上赫連鉞的肩頭,輕輕的為他捏著肩膀。 赫連鉞眸中憑空多了些深沉的欲色,喉結滾動了下,眼底神色不是很清明。 太監眼底有著喜意,一隻手主動的拉了拉身上的衣物,露出白皙的胸膛。 另一隻手的位置漸漸往下移了些,目標明確的想直搗皇龍。 但還未觸碰到更多,便被赫連鉞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路奇。”赫連鉞忍痛冷聲喚他,手上的力道很重。 “你跟著孤多久了?” 他面目微沉,模樣看不清喜怒,但神色清明,之前眉眼中微含的一點欲色已經被壓下,如今只見怒火在其中跳躍。 路奇急忙跪下,嗓子有些尖細。 “陛下,奴跟著您已經有十年了。”細看,他身體在微微的發著顫,衣衫被扯開大半,露出大半個胸膛出來。 “十年。”赫連鉞念道,猝不及防間,抓起桌上的瓷杯朝著地上的人扔去。 動作間毫無憐惜之意。 路奇的額間瞬間被瓷杯砸出一個血洞,紅色的血液順著清秀白淨的臉蜿蜒而下。 “十年的時間,孤竟然還未將你這條狗成功馴化?” “你既跟著孤已有十年時間,不知孤平日最痛恨什麼事?” 赫連鉞忍著痛意,怒不可遏的沉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赫連鉞此生,因為兒時的一些經歷遭遇,最痛恨這歡愛之事。 他今年二十六歲,尋常男子這個年紀已經同許多女子有過風月之事,孩子都有兩三個。 但赫連鉞身邊依舊乾乾淨淨,連個女人都沒有。 “若孤未清醒,你想對孤做些什麼?” “怎麼,用你那低賤骯髒的身體來馴化孤嗎?” “陛下,奴才知錯了,奴才待在您身邊太久,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他怎會清醒得如此之快,我明明在那香中做了手腳,即便是山林間兇猛的野獸聞了這香,也只能變成被慾望控制的玩物。】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赫連鉞心中越發厭惡,怒氣壓不住的上湧。 “滾出去。” 赫連鉞朝他膝蓋處猛踹了一腳,眼中殺意湧動。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