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並不過分。
張進雖說鐵了心的要坑林家強,但他並不是傻逼,絕不會上這個當的。
林家強的話音剛落,他便沉聲說道:“林市長,我提醒你說話注意,不要隨便拎起一頂高帽子就往別人頭頂上放。我什麼時候說反對競標活動的,我只是反對東盛礦業參與本次競標,你不會說讓東盛中標也是常委會的決議吧?哼!”
林家強聽到張進的這話以後,心裡很是憤怒,有心想要還擊,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和對方公開爭吵起來,無論對錯,對他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想到這以後,林加強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我是本次徐城煤礦改制領導小組的組長,這事我說了算,競標繼續進行。”
“徐城煤礦改制你說了算,沒錯,但本次招標確是有市裡組織的,現在我宣佈本次競標只有一家企業參加,而且這家企業還和負責此事的市領導之間有關係,不符合公正、公平的原則,本次招標會取消,什麼時候舉行,另行通知。”張進針鋒相對的說道。
現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兩位市領導竟然當場叫上了勁,這讓下面的人的工作該怎麼幹呢?這種情況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一時間,眾人都傻眼了,不知怎麼辦才好!
張進對此情況很是不爽,臉色往下一沉,衝著市政府秘書長張清說道:“張秘書長,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吧?”
張清此時也愣住了,聽到張進的話後,連忙低身賠笑,避開話筒,小聲說道:“有用,有用,張市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熹將二張的表現看在眼裡,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張市長,你這是濫用職權,現在我和東盛已無半點關係了,你憑什麼還要取消這個競標會。你要是執意這麼幹的話,那我們一定向向書記、寧市長反應這事。如果市裡不管的話,那我們就去省裡,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
張進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沉聲說道:“林總,去市裡、省裡反應,那是你的權利,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今天這競標會你們肯定無法如願了。”
張進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不管你們去哪兒告,今天這標肯定是競不成了。說完這話以後,他很是裝逼的瞥了林家父子一眼,那意思是這兒我說了算,你們就算再怎麼不爽,也只能憋在心裡。
市政府秘書長張清將張進和林熹的對話聽在耳朵裡,又看到林家強臉上陰沉的表情,真是撞牆的想法都有了。他本以為只是簡單主持一下這個競標會,誰知竟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來參加,更別說主持了。
就在張清暗暗慨嘆之際,張進的那陰鬱的目光又投射了過來,他大吃一驚。張進的能量他是清楚的,在政府這邊大家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得罪了一把手市長問題不大,但如果得罪了常務副的話,那就可麻煩了。
見此情況以後,張清連忙輕咳兩聲,對著話筒說道:“同志們,鑑於本次招標會上的特殊情況,我宣佈……”
張清的話剛說到這,只聽見咣噹一聲,會議室那暗紅色的木門被推開了。由於來人的用力太大,門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會議室裡雖說有不少煤炭業的代表,但不可否認的說,體制內的人還是佔了絕大多數。
看到門被推開後走進來的人時,大家都面面相覷,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他怎麼來了,不會誰犯事了吧?不對啊,就算有人犯事,也不至於勞這位的大駕呀,難道?
如果說組織部是官員們最喜歡去的地方,那他們最不喜歡去的地方自然就是紀委了。進了組織部,意味著將要提升,而進了紀委,則意味著要倒黴了,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推開門以後,一馬當先走進會議室的正是徐城市紀委的掌舵人,紀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