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為了能記住那些藥材的藥性。她日日早起背書,晚上睡前還要回憶一遍。
到了後來,背書和回憶所背內容,都成了生活習慣。
這孩子。好學。謙虛,還有天賦,彭太醫心裡開始將趙淑誇上了天,對趙淑,他是越看越覺得乖巧懂事,若是男孩,他定要收為弟子。
“郡主過謙了,通曉醫理。總沒壞處,剛才老夫聽王爺說。要配洗髮方子,郡主有什麼好想法?”
看了趙淑的幾個方子,除了某一味藥用得不恰當之外,他發現這些方子,都是以前沒見過的,行醫幾十年,對藥性,他怕是懂得比趙淑還要多。
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方子是否可取。
不自覺的,便生出了期待之心,實在是在他的所見所聞裡,洗頭髮還需要什麼方子?淘米水,皂角,草木灰,木槿葉,豬苓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難道不好?
女孩子愛美,用不慣皂角、草木灰,木槿葉和豬苓洗後會散發清香,他家孫女就慣用木槿葉和豬苓洗髮。
“天色已晚,彭老,您不如先休息?或者陪我父王下下棋。”趙淑示意綠蘿將白玉棋盤擺上。
將來還要長期合作,必須讓老太醫對自己父王改觀,不然合作起來會摩擦很多。
對於永王,老太醫是不願得罪的,但,也是不屑於‘同流合汙’的。
不過,他既然覺得趙淑是個可愛乖巧懂事的孩子,自然便不會不給面子。
白玉棋盤擺好,他便氣鼓鼓的看著永王。
永王早已不生氣了,剛還覺得自己女兒把人老人家忽悠得有些過,對彭老太醫心生憐憫,此時竟又能做師父教人下象棋。
立刻給了個大大的笑臉,“彭老請坐。”
與人來往,就像談戀愛,總要有一人先妥協,俗語有云,伸手不打笑臉人,彭老太醫彆扭的拱拱手,“王爺請。”
永王坐定後,彭太醫才坐下,白玉棋盤擺開,他一竅不通,想問,永王卻先問趙淑了。
“不是拿去還給你皇伯父了嗎?”
趙淑點頭,“我又借了,然後皇伯父說交予女兒保管,但沒說保管多久,也沒說何時還。”
“如此甚好,方才管家來說,府上拮据,怕是姨娘們的月銀要減半才發得起,為父還想著沒了白玉棋盤,該如何度日,沒想到竟又回來了。”
永王說這話的時候,福伯剛好來找趙淑稟報事情,聽了這番話,頓時尷尬,不由得拿眼去偷瞄彭太醫,府上窮成這樣,傳出去怕是不好聽。
永王沒想那麼多,沒錢又不丟人,而趙淑則想著,傳出去好,把永王府傳得越窮越好。
“福伯可是有事?”她問。
福伯一一行禮,禮過後看了一眼彭太醫,不知該不該在此處稟報。
趙淑看出他的顧慮,道:“可是為了府兵之事?”
“是,王大人說彭小將軍已率兵駐紮在城外,明日一早便護傷殘年邁府兵歸鄉,一應盤纏和軍餉補助均也已發放完畢,歸鄉的府兵們的明日想親自向王爺和郡主辭行。”
看到那些傷殘年邁的府兵,捧著銀子,老淚縱橫,他也忍不住動容,那些說王爺和郡主不好的人,簡直就是瞎子。
“彭小將軍?”趙淑記憶裡並沒有這號人物,在關於府兵計劃裡,確實有讓人護送傷殘年邁府兵歸鄉。
如今這個年代,二百兩銀子,算是鉅款了,被人騙了搶了,豈不是白費了王府的苦心,於是趙淑便想找人護送他們回鄉。
沒想到的是,衛廷司和王繼陽竟能請動彭城軍。
同時,那些傷殘的府兵,每年還會有補助,統一由王府發放,親自送到他們手裡去。
“是,彭城軍主將的嫡子,此次聽聞王府如此寬待老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