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宮門那一刻起,趙淑便覺著宮裡的人不似以前那麼活潑了,雖在宮裡當差,宮女太監們自是個個小心謹慎,只是今日卻是將這份小心謹慎提到了一百二十分。
來到慈寧宮,便見宮門前跪了好些人,趙淑走近一看,才知曉是皇后帶著人跪在宮門口。
皇后摘了鳳釵,鳳袍也是素色的只繡了只棲枝鳳凰,手上的丹蔻也除了,臉上未施脂粉素面朝天,整個人彷彿比以往蒼老了十歲不止。
趙淑福了福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聽得聲音向抬起頭來,向趙淑看去,蒼白的臉以及額頭上的細汗,均表明她在此地跪了好些時辰。
扯出一抹風韻全無的笑容,氣若懸絲般的聲音道:“阿君來了呀,快去看看你皇祖母。”
此時積雲從裡走出來,見著趙淑,臉上閃過不忍,但還是咬牙將太后的口諭說出:“太后口諭!”
趙淑忙跪下,恭恭敬敬的跪伏著,積雲搖了搖頭,接著說:“太后懿旨,罰郡主跪到明日天明。”
鍾嬤嬤和粱允四面露不忍,拼命的給積雲使眼色,責問她為何不幫襯,如今不過清晨,若要跪到明日天明才能起身,郡主還小,這般跪下去,膝蓋都要毀了。
積雲微微搖頭,並未說話,但幾人極為默契,便知曉太后這下是生了大氣,與上次不同,王爺出了京,而府上又出了那檔子事,定是怒不可止。
“是,孫女遵旨。”趙淑輕聲道,她伸直腰身,依然保持著跪伏的姿勢,心中愧疚,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無言跪在此處,若跪著能讓皇祖母解氣,別說跪到明日,便是跪倒後日大後日,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這句遵旨,令鍾嬤嬤等人心頭一緊,鼻子便酸了,何時見過這般懂事的郡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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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叫執海回來?
張楚和紅霞等人站在太后身後,張楚手裡拿著小鋤,紅霞拿著小鏟,杜白端著一個小木桶,木桶裡盛著清水。
太后此時蹲在花圃前,整理著被花匠打理得很好,已然盛開三兩朵的秋菊,“今年的秋菊開得比往年早,顏色也亮了許多,只是這香卻依然那麼淡,哀家覺得傍晚賞菊最為合適,傍晚有金夕鋪下,顏色更得哀家心意,只是這樣好看的菊,卻經不起風雨,還得住在這富麗堂皇的白玉堂裡才長盛持久。”
張楚等人微不可查的對視一眼,太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太后若不想讓她們懂,豈是她們能輕易便揣測明白的,“張女史,史上可有哪些大詩人做過讚賞梅蘭竹菊的詩,念兩首來給哀家聽聽,也薰陶薰陶哀家這個俗人。”
張女史心中一咯噔,太后已經許久不這麼說話了,每一個字都有深意,然而她不能拒絕,想了想,道:“回太后,微臣只覺詩詞不過旁枝末節,縱詩人將他寫得再好,也不過別人給予的罷,哪能薰陶太后您,從來都是您薰陶我等,若要說梅蘭竹菊……”
太后聽到這裡便打住了她的話,保養得很好的手撫在菊葉上,自顧著說:“莫道讒言如浪深,莫言遷客似沙沉。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到金。張女史覺得這兩句如何?”
張楚聽了面色一變,噗通跪在地上。低著頭,“萬萬不可,太后。萬萬不可啊。”
太后回頭去看她,冷哼一聲,“張女史覺得蘭生深山中,馥馥吐幽香。偶為世人賞,移之置高堂。這幾句又如何?”
“太后……”張楚低著頭,不敢往下接,“太后三思啊太后!”
紅霞等人跟了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