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去?”
林秀雪看向方才回話的丫鬟,眼中殺氣,沒等發作,楊時禤便道:“你也別為難杜鵑,爺剛才確實是在怡蘿院,不過現在爺要去六哥家。”
他說話間,已越過林秀雪,出了門。
林秀雪咬著牙,忍著噴薄而出的淚水,反手便一巴掌甩在杜鵑臉上,“賤人!”
“喲,姐姐怎發如此大的火兒?方才爺不是說了嘛,您別為難杜鵑,一切都是妹妹的錯,姐姐若看不慣爺往妹妹那兒去,心裡不痛快衝著妹妹來便是,何必為難一個丫頭呢?”
來人是楊時禤新納的羅姨娘,姿色要比林秀雪好些,看著溫柔似水,身段也猶如水蛇般,不過最好看的要屬她那雙遠山眉。
杜鵑看到羅姨娘立刻委屈的站到她身後,低低的抽泣,“姨娘,您別說了,都是杜鵑的錯,杜鵑不怪夫人。”
她說罷又跪下了,並嘭嘭的磕頭,“夫人,是杜鵑的錯,求您別為難姨娘,姨娘心善,連螞蟻都不忍踩死,她對您沒惡意,您有氣就罰杜鵑吧,杜鵑毫無怨言。”
“姐姐,您何必如此嚇唬一個小丫頭呢,杜鵑平日裡做事機靈,從不偷奸耍滑,這樣的丫頭,該賞,不過您是夫人,您想怎樣就怎樣,妹妹只有一句,您要罰杜鵑,也連同妹妹一起罰!”
羅姨娘說罷,也噗通跪下,臉上委屈得彷彿隨時都能淚流滿面,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林秀雪看得氣血翻湧。
幾大步走到羅姨娘跟前,揚手就要打,然而卻被百合攔住了,只是攔住了又如何?
楊時禤去而復返,恰好看到她揚手,立刻衝過來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不關她們的事,爺愛去怡蘿院!”
說罷,他心疼的將羅姨娘扶起來,並暖聲細語的問:“可有受傷?疼不疼?”
“爺,妾身無事,您也別怪姐姐,姐姐是正室,罰一罰妾身也是可以的。”
楊時禤聞言冷冷的看向林秀雪,“正室?如果沒有林家,她給爺做通房,爺都不要!”
林秀雪沒有那一刻如同現在這般難受,但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嗜血般的目光看向羅姨娘,羅姨娘得意的衝她笑了笑。
“你縱再不喜我,也不得不靠我林家,今日祖父找我過去,乃有事相商,你若想錯過機會,便隨你。”林秀雪丟下話,扶著百合的手,一步步艱難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她也是硬氣,楊時禤不過是旁支,而她是嫡長孫女,自幼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心裡其實是看不起楊時禤的。
楊時禤眼眸一動,親了羅姨娘一口,“爺將玉落在你那兒了,去給爺找來,爺現在有正事。”
羅姨娘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沒有林秀雪有身份,在仕途上也幫不上他的忙,很認得清自己的斤兩,含羞點頭,“爺,妾身等您。”
“去吧,。”一想到仕途上的事,楊時禤便沒心思**了,放開羅姨娘,追著去了林秀雪的院子。
林秀雪看到他跟進來,嘴角揚起苦澀的微笑,只是卻還是要硬撐著,她坐下來,楊時禤則做在她對面。
“說罷,老爺子找你去是為了什麼事?”
林秀雪很不想說,但此事還得楊時禤去做,她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淡淡的說:“祖父說,想請老爺回朝,如今皇上重整科舉,於我們極其不利,四皇子已說服慧王等朝中大臣,聯合起來反對皇上廢除舉薦制,若老爺能回朝,四皇子的勝算就要大許多。”
楊時禤不傻,他聽罷,立刻便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想了想,道:“只是,要如何說服?”他並無把握說服楊仲重回朝堂。
林秀雪極想嘲諷的刺他一句,但她知道不能,如今他們是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大堂兄不是還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