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那郝書眉的樣貌竟與孫雲不分伯仲,孫雲傲氣,而她卻嫵媚。
“平身罷。”太后淡淡的道,“賜座。”
“多謝太后。”包括郝貴妃在內,均再次行禮,然後才一一落座。
郝書眉走到自己座位邊上之時,突然折身走到趙淑面前。款款行禮,“本宮祝君郡主福壽綿綿,康安和順。年年如此,歲歲依舊,來得匆忙也未曾給郡主帶禮物,還請郡主莫要生氣,本宮這對鐲子是皇上新賞的,南洋進貢之物,若郡主不嫌棄。本宮將此物做生辰禮物,送與郡主?”
送禮,還問別人要不要的。那兩人關係一定是可開玩笑的關係,趙淑淺笑,郝書眉與她第一次見面,便讓她難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郝書眉和趙淑身上。沒人注意到太子臉色極為不好看。頹氣彷彿如滾滾烏雲般迅速籠罩在他周身,原本略有神采的眼看向郝書眉時,悲痛不已。
“南洋進貢之物啊,本郡主似乎沒見過呢,既然貴妃捨得割愛,本郡主便卻之不恭了,也非是皇伯父賞於我的,想必能拿去賣的。南洋進貢之物,想必能賣不少銀子。初春,此事你去辦,恰好開鋪子還缺些本錢,這下好了,本錢該是湊齊了,還要多謝貴妃。”
郝書眉臉色一僵,她沒想到趙淑會真的收,不等她反擊,初春便走到她身邊福身道:“多謝貴妃娘娘。”
“無需客氣,本宮極喜歡郡主的率真可愛。”這口氣便是以長輩自居了,說罷將手上的一對鐲子褪下放在初春手裡。
不過趙淑卻不打算買賬,妾就是妾,想做她長輩,先當上皇后再說,且這郝貴妃定是知曉那日自己也在茶梅山莊,此時定是恨死了自己,既註定不能是朋友,那麼從一開始便不要相讓,“本郡主自有皇祖母,皇伯母喜歡,貴妃便免了罷。”
如此直白率真,想必郝書眉更喜歡。
郝書眉強壓著心裡的憤怒,臉上依然要揚著得體的微笑,“郡主果真率真得可愛。”
“本郡主無需你說,也是極為可愛的,您說呢,皇祖母?”趙淑依然淺笑著。
不等太后說話,郝書眉便又款款行禮,道:“臣妾初懷龍胎,護國寺的大師說,須得真鳳壓著,臣妾才能鎮得住胎裡的龍氣,然臣妾五行屬水,而皇后姐姐屬土,大師便言臣妾懷龍胎之時,紫薇主南,皇上心疼臣妾,便恩准臣妾到太后跟前盡孝保龍胎,長路迢迢,未來得及得太后恩准便匆匆而來,還請太后看在臣妾肚子裡龍胎的份上,莫要怪罪臣妾。”
連大師都搬出來了,趙淑知曉,絕不是主持渺空大師,“不知是哪位大師讓貴妃千里迢迢趕來觀州這窮鄉僻壤保胎,本郡主甚是好奇。”
郝書眉微笑,看向趙淑,“那位大師還是郡主父王的好友,如今也奉命護送本宮而來,正在外候著呢,不知太后可是要宣了緣大師覲見?”
了緣?趙淑頓時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是極為不喜了緣的。
太后淡淡的道:“哀家近日不禮佛。”
郝書眉依舊是端莊的笑著,一點不尷尬,又說了一件讓趙淑直想弄死她的事,“大師還說臣妾肚子裡的龍胎龍氣太甚,須得找一八字與臣妾極為相合的女子相陪,方可高枕無憂,如今那女子也來了,還是郡主你的大姨呢。”
趙淑臉上的淺笑瞬間消失,目光悠悠的目視郝書眉,“江月不是在家廟嗎?據說進家廟的女子,不是德行有失,便是犯了大錯,貴妃竟****與那江月相伴,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郡主看貴妃還是另尋他人罷。”
竟將江月帶出了家廟!好大的膽子!好大的預謀!
“本宮觀江姑娘極為貞靜知禮,郡主莫要聽信了傳言,錯過了好人,太后,一路上勞碌奔波,江姑娘已病倒,不能前來給您請安,還請太后莫要歸罪於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