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愛的機會很多,它帶著悔念,讓我們痛不欲生。
這一輩子,相擁相守的承諾我們不敢擁有;想等著被愛,想等著去愛,想等著好好愛。
愛是一個沉重到無力去接受的字眼,愛上誰,被誰愛;傷了誰,又被誰傷,我們永遠徘徊迷茫。
我望著睡在我身側的他,睡夢中,仍是緊緊捏住我的手,一生一世的不放手,一朝一夕的等候。
長而捲曲的睫毛,凌亂的碎髮,還有均勻的呼吸,以及嘴角略帶的邪氣的笑。
我閉上眼,覆上他的唇,輕輕舔舐著,用舌尖勾畫出他的唇線。
他的呼吸再一次變得狂亂,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又是一場淫靡的盛宴,連綿不休的承歡以及摸索。他扶著我的腰,再一次帶領我走向輝煌的殿堂。
睡意再一次襲來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靜靜地迴響著很久以前的一句話,
知我懂我者,莫若玲瓏。
尾聲
事實證明,結了婚之後,女人果真從美人魚變成了紅燒魚。
結婚一年,我還是住在玲瓏的房子裡,和同居時無異。所不同的是,雖然玲瓏年長我兩歲,但明顯女人的衰老速度比較快。
他現在待見我的態度,就好像我是千年黃臉婆一樣。我蕭女王瞬間從人見人愛的泥轟女尤成了威名遠播的包租婆。常見的場景就是:我跋涉千山萬水,跨越重重碉堡,站在樓底,拎著大包小包,氣韻丹田,獅吼道,
“老公,你老婆我斷氣了!”然後英勇倒下。
說時遲那時快,小區的高樓裡會同一時間伸出若干個地中海式樣的腦袋,顯然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鼠輩。也由此,玲瓏封了我一個稱號,叫“師爺殺手”。
我蕭老孃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在有生之年,夜御數大叔,真正做到了傳說中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成就了新一代的慾女傳奇。
而每一次,玲瓏都是最晚現身的那個人,雙手插在褲袋裡,閒庭信步地走出大廳,一臉慵懶模樣。
每次接過我所有袋子的時候,總不忘嘮叨一句,
“你是該減減肥了”
遭天殺的!是誰每頓晚飯往我碗裡夾肉的?
依據玲瓏的非常態觀念,每天吸收的能量必須要消耗,而消耗的最佳時間,就是晚上。當然白天要是有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我醒著,他絕對不放過我。
玲瓏不是人啊不是人……
家裡凡是能適合兩個人活動的空間,都有他的光輝傑作。
週末一打掃房間,就會看見一個肥碩的身影蹲在牆角,紅著臉,死命地擦拭著灘灘白漬。
玲瓏的媽不愧為大神,有一次來我們家,指著浴室裡幾乎無法用肉眼分辨的某處,大聲嚷嚷,
“閨女洗澡一定爽歪歪了吧?”
正在切水果的我差點就把自己的手指給剁下來。想著還好她沒坐在餐桌旁,腦海中自然而然又浮現起昨晚回到家的場景。
我剛把包丟到沙發上,玲瓏就從背後抱住我,溫度高得驚人,聲音暗啞,“阿玥,我要你,現在……”
於是當晚,我就直接被他在餐桌上解決了。
完事之後,他哼著小曲去燒飯,神清氣爽;我則是無力到連半口飯也咽不下。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裡的時候,看見了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內衣,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個有些破舊的玫紅色文胸。
至於為什麼那麼多年捨不得扔,是有原因的。
據我蕭玥間歇性腦殘的記載,當年我第一次看見玲瓏這妞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是穿著這件傳說中的聖器。
至於他記不記得,我不是很清楚。想當年,蕭老孃我還是很保守的,堅守著一旦被人看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