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能謀了這麼個優厚的差事。
曹國公別人不敢得罪,真說起來他這小稅官只要秉公執法,也是不怕的。
當下,徐稅官冷笑道,“檢查往來船隻貨物,乃是國法。既是檢查,就要所有貨船開倉。是本官查你,不是你告訴本官怎麼查?”
那水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喊道,“費那事幹嘛?你就說多錢就完了,交了錢趕緊讓我們卸貨!”說著,一指船艙,“裡面可是有曹國公獻給皇上的寶貝!”
一聽這話,周圍看熱鬧的人更多了,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哼,少拿曹國公嚇唬人?既是獻給陛下的,可有文書?”徐稅官罵道,“本官看你們,分明是扯虎皮做大旗!”說著,一擺手,“來呀,給本官開倉檢查!”
“喏!”十幾個兵丁聞聲抽刀,登上對方的商船。
船的甲板上,打包好的東西堆積如山。
徐稅官登船之後,對水手冷笑,“這些貨物是什麼?”
水手翻個白眼,“這位大人,這些打包好的貨,都是南洋來的沙金!”說著,又道,“大明朝的稅法,可沒聽說沙金也要繳稅的!”
“哦?哈哈!”稅官大笑,隨後轉身命令,“全開啟,若不是沙金,就把這廝給本官拿下!”
“喏!”
幾個兵丁答應一聲,抽刀砍斷各包裹上的繩索。
撕拉一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刀竟然首接戳破了一個麻袋。
嘩啦一下,黃色的金沙嗖嗖的冒出來,頓時堆滿了甲板。
岸邊一片沉寂,隨後爆發出喧天的驚呼。
“真是金沙?曹國公從海外帶回了這麼多船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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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宋國公馮勝的後宅。
老頭正跟武定侯郭英,老哥倆喝點小酒憶往昔崢嶸歲月呢。
外邊蹭蹭響起腳步,還有管家的苦苦哀求。
“幾位侯爺,幾位侯爺,你們不能硬闖啊!”
“滾一邊去!”
“哎呦!”
馮勝和郭英放下酒杯,面面相覷。
“好像是曹傻子的聲音?”郭英道。
“他發什麼癔症,到老子家裡來逞威風?”馮勝大怒。
他話音剛落,就見景川侯曹震,還有十幾個老殺才快步衝了過來,其中會寧侯漲溫,平日拄著柺棍的,現在健步如飛。
郭英蹭的站起來,“曹傻子,誰又死了?”
曹震進屋一愣,“沒人死呀?”
“沒人死你他孃的火急火燎咋呼啥?”郭英怒道。
馮勝也滿臉怒氣,“曹傻子,你能耐啊,我管家你都揍?”
“他攔路我不揍他!”曹震坐下,先幹了一杯酒,看著對方,“馮二哥,郭西哥,敢情你倆還不知道啊?”
“到底啥事?”郭英怒道。
“李景隆前些日子不是出海了嗎?你猜他帶什麼回來了?”曹震學別人賣關子,但是賣的不怎麼好,“十幾艘大船啊,全是寶貝!”
“啥寶貝?”郭英納悶。
“金子!金子!”後面一個老侯爺,牙都漏風了,跟著大喊,“他帶了金子回來!”
曹震又塞了片驢肉扔嘴裡,拍拍手,“碼頭的人看得真真的,十幾條從水路過來的船,給他李景隆家裡送東西,說是從南洋帶回來的寶貝!”
“碼頭的力工去搬運,一麻袋麻袋的全是金沙。象牙犀牛腳玳瑁,湖泊瑪瑙珊瑚蜜蠟兩位哥哥,李二丫頭這回可是發大發了!”
馮勝想想,“那你來找我?”
“我的親二哥呀!”後面有其他軍侯喊道,“憑啥就許他李景隆出海,咱們也是大明朝的功臣。咱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