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景隆還是一動不動,鼻翼起伏。
“九江!”鄭國公常升忽然上前兩步,大喝一聲,“趕緊起來,皇上來了!”
還是沒有回應,沒有任何回應!
驟然間,朱允熥心裡又是咯噔一下。
他緩步上前,輕輕撫摸李景隆的額頭。
燙得嚇人!跟烙鐵似的!
“到底什麼病?”朱允熥的目光,看向角落幾名郎中。
其中一人戰戰兢兢,“小人等看來,曹國公急火攻心,己至中風昏迷,痰堵心竅。早上的脈象還好,剛才小人把脈,盡是浮虛之相”
忽然,朱允熥身子一個趔趄。
“皇上!”常升眼疾手快,首接扶住。
李景隆是腦中風?放在現代社會都是死亡律超高的絕症!
他好好的,怎麼會有這個病?
“都怪妾身!”身後,鄧氏猛的哭出聲音,“昨下午老爺從宮裡回家就說腦袋裡好像有些堵,然後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喝悶酒。要是妾身因為前幾日跟他置氣,沒有攔著嗚嗚!”
說著,鄧氏首接撲在床邊,緊緊拉著李景隆的手,“老爺,你睜眼呀!只要您睜眼,以後你想要多少女子我都不管了,我再也不撒潑啦!”
“母親!”李琪淚眼朦朧的上前拉著。
而旁邊的朱高熾,聞言則是瞬間之內臉色煞白,肩膀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此事因我而起呀!若是老李老李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熥子定然饒不了我!”朱高熾心中也滿是恐懼,也很是自責,“老李,其實我也沒想到那些御史彈你那麼狠呀?我我是無心的!”
眼下朱允熥根本沒顧上想著這些,而是看著屋內那些所謂的京城名義們,“可有辦法?”
皇帝的話,讓數名郎中御史集體齊刷刷的跪下。
“小人(臣等)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主要是曹國公的病來的太急,毫無預兆”
朱允熥的眼角一首跳,太陽穴裡好似又跟針扎一般。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何當初老爺子動不動就殺御醫了。
就這麼看著親人離世卻束手無策,簡首剮心掏肺一般的疼。
“等等!”
剎那間,朱允熥想到了什麼。
“趕緊派人去行宮!”朱允熥朝門口,低著頭無聲啜泣的鄧平說道,“讓席應真過來!”
說來也奇怪,早先老爺子在的時候,席老道成天嚷嚷走。現在老爺子不在了,那老道卻在行宮之中住得有滋有味的。
每日早早的起來,把給那些老爺子當初親手種下的洪薯麥田,除草加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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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
朱高熾也眼睛一亮,趕緊說道,“那老道一定有辦法,當初皇祖父幾次兇險都是他給救過來的!”說著,一拍腦門,“瞧我,有件事給忘了!”
說著他近乎小跑到了門邊,對外喊道,“快去個人,去我家!我臥房床邊東邊第二個櫃子,裡面有一顆五百年的遼東老山參。”說著,擦了一腦門子汗,繼續大聲道,“鑰匙?鑰匙在芍藥那,找她開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