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讓我說話你就明說!”叫六爺的員外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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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自在人心!”
茶館的角落的桌上,解縉笑著對微服打扮的朱允熥說道,“這人的話糙理不糙,新政雖是觸碰了士紳的利益,可底層百姓必定真心欣喜!”
拿著應天時報的朱允熥一笑,隨後放下報紙,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關鍵還是在引導!”
說著,點點桌上報紙,“你們辦報紙的,就等於是朝廷的喉舌。厲害關係要給百姓闡述明白了,百姓懂了才會真心擁護。”
“您說的是,臣謹記!”解縉低聲笑笑,但隨即帶著幾分憂色,又低聲道,“這幾日太學和國子監那邊可不怎麼消停?有北方計程車子正在私下串聯,要”
朱允熥端起茶杯,“要幹嘛?”
“說要上書!”解縉又壓低聲音,“還說要要去曹國公府當面質問,問個明白!”
“哈!”聞言,朱允熥忍不住笑了。
山東的事,如今兩個人背鍋了。
一是李至剛,二就是曹國公李景隆。
尤其是後者,勳貴武將天子近臣之身,居然公然在朝廷說既然罷考就不用考,所有鬧事的學子都罷了功名。
說了這樣的話,不成讀書人心中的眾矢之的才怪!
“爺!”解縉又道,“若是太學和國子監的學子也跟著起鬨怕是不好辦?要不抓幾個?”
“不可!”朱允熥搖頭道,“年輕學子一腔熱忱,容易腦袋發熱,他們想說什麼,只要不過分隨他們說去。若是因為人家說了什麼就抓人,那朝廷成什麼了?大明朝不讓人說話?”
“您說的是!”解縉又道。
這時,朱允熥朝外邊看看,“李景隆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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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
李景隆剛換了一身便裝,扣都沒繫緊,就從公爵府的後門出來,首接上了馬車,連聲催促。
趕車的親兵李小歪道,“爺,您坐好嘍!”
“趕緊著!”李景隆大罵道,“家裡這些狗東西,皇上傳我,也不知道第一時間稟告?”
“駕!”
李小歪甩動馬鞭,撇撇嘴,心中暗道,“您不在府裡,怎麼第一時間告訴您?難不成我追秋香院去告訴您?”
“小歪!”車廂裡,李景隆又大聲問道,“爺身上沒脂粉味兒吧?”說著,懊惱的又道,“早知道剛才洗洗,這要是讓萬歲爺聞著,可就說不清楚了!”
李小歪無聲一樂,心中道,“脂粉味兒您身上是沒有,可您脖子上,卻有塊紅印子,也不知道誰給您嘬的!”
車廂裡,李景隆心情莫名的煩躁。
大早上的皇上就派人來傳他,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其實這幾天他都不大敢出門了,自從那日他在朝堂上了嚴查嚴懲之後,就等於在讀書人中臭大街了。
這幾天門房說,總有國子監和太學的學子,在他家門口破口大罵。
什麼佞臣國賊之類的,什麼粗鄙武夫,等等等。
“這些遭瘟的書生,打不得罵不得!”李景隆心中暗怒。
突然,外邊猛的吁了一聲,馬車停住。
“怎麼了?”李景隆問道。
“老爺,有人擋路!”李小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