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但再怎麼便宜,糖價也是差不多是糧價的西到六倍。甚至在北方,這種倍差可以高達十二到十西倍。
而皇商專營,其實有個好處,就是可以把糖進行品級劃分,不同品級的糖賣出不同的價。同時皇商在指定產糖區進行採購,所採購的價格也略高於其他地方的收購價。
這是朝廷對某個地方進行政c傾斜的默許之策。
所以朱楠說李以行的兒子空手套白狼,吃了兩頭!
而朱楠又繼續補充道,“皇上,臣覺得這種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您想想,李以行早先執掌課稅司還有海關總司皇商們都在他手裡攥著,各地的頭頭腦腦都是他提拔的”
“後來他執掌戶部,每年的各種海貿專賣又攥在他手裡!呵呵,李家公子們想空手套白狼,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眼見他一邊說,一邊又要去抓盤子裡的櫻桃。
朱允熥再也忍不住了,把櫻桃盤子往邊上一拉。
朱楠抓了個空,然後腆著臉撅著屁股起來,鍥而不捨的又抓了一把櫻桃。
正要扔嘴裡,就聽朱允熥忽然開口道,“不許隨便吐”
朱楠定了半晌,手裡的櫻桃悻悻的放下,且隨意的在龍袍上擦了擦手。
“這些事,你既知道,為何早不報?”朱允熥看著幾粒櫻桃,不安的從桌子上滑落,皺眉道。
“臣以前不知道!”朱楠一攤手,“臣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最不耐煩問這些事兒了!是臣的屬官,跟皇商喝酒時候聽他們倒苦水說的!”
朱允熥看著朱楠的眼睛沒有說話!
朱楠自小有個毛病,只要說謊就不敢抬頭。
他能不知道?他不但早就知道,而且想來和其他的藩王們,在李以行的兒子們在產糖區那邊運作的時候,還順水推舟的推了那麼一把!
順水推舟樂見其成
為的什麼?
為的是拿捏李至剛的把柄!
李至剛要會做人,這點事不值一提要是李至剛不會做人,繼續盯著藩王們手中的特權。比如這糖聽說李至剛要重新調整,皇商們每年在藩王名下產糖區的購糖的份額
而且要把那些份額,分攤給廣東廣西
那兩省自然是感恩戴德了,可藩王們卻咬牙切齒了
如今這種把柄似乎拿捏不住李至剛,朱楠就開始悄悄的告狀了!
“這事還有誰知道?”朱允熥正色道。
朱楠敏銳的注意到,熥哥兒的語調變化。
瞬間坐好,正襟危坐。
“呃這事,其實洪熙也是知道的!”朱楠瞄了朱允熥一眼,“宗正府公中的宗產,一大部分進項也是糖”
“他說什麼沒有?”朱允熥又問。
朱楠吐了下舌頭,“他說不讓臣在您面前說這些”
朱允熥抿嘴一笑,“還有誰知道?”
“二丫頭!”朱楠低頭,“他也知道他家在呂宋有蔗糖工坊。”
朱允熥又問,“他怎麼說?”
“他跟洪熙說的一樣!”朱楠的頭垂下來,“不讓臣在您面前說這些“說著,他抬頭,“他們的意思是,不讓臣說,但可以讓別人說”
“可是臣一想起李至剛那副嘴臉,就忍不住”
朱高熾和李景隆不讓朱楠這樣的藩王說,是對海外諸藩,就是跟朱允熥從小長到大名為叔侄,實則兄弟的藩王們,一種保護。
他們是在避免,讓這些藩王們將來捲入朝政的旋渦。
也是在把問題最小的化
更是在消除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