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曹炳大手一擺,正色道,“這女子跟別的風塵女子不同。”
李景隆緩緩下車,“哪不同?她會的多?”
“她是死了丈夫”曹炳低聲道,“剛結婚第二年,孩子剛落地,丈夫為了她們娘倆下了煤礦,結果”
李景隆冷笑,“結果礦塌了她丈夫沒上來!她一個女人帶著剛滿月的孩子,改嫁吧這孩子要管別人叫爹。不改嫁吧,活不下去。所以只能把心一橫,下了海啦!”
“咦”曹炳瞪眼,“你咋知道,你來過?”說著,又上下打量李景隆,“你找過香秀?”
“我”李景隆苦笑,“窯姐兒不都這麼說嘛?”說著,頓了頓又道,“她是不是跟你那啥的時候還說,老爺您慢點,輕點,奴家是第一次接客”
曹炳愣在原地,看著李景隆,“你咋啥都知道?”
“你咋啥都不知道?”
李景隆是哭笑不得,轉身道,“走走,換個地方我呀,好好帶你開開眼,讓你知道什麼叫高階!”
“不,就這!”曹炳再次拽著李景隆,低聲道,“高階的我去過,穿的太嚴實還是這兒好,手這麼一滑,滋溜就進去啦呵呵!“
說著,拽著李景隆不由分說的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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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兩位爺!”
小廝點頭哈腰的迎過來。
曹炳昂首挺胸,“趕緊,弄個雅間,弄點酒菜,弄幾個姑娘!”
“對不住,兩位爺!”小廝苦笑著擋在曹炳的身前,“我們小店兒,今兒今兒”
“今兒咋?”曹炳斜眼,恰好看到院子當中人影閃動,隱隱歡笑傳來。
小廝見他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心中打鼓。
咽口唾沫鼓足勇氣道,“爺,我們今兒被人包場了,不接待外客!”
曹炳怔住,而後大怒。
“你媽了個比的,你不認識我啦?不知道我是誰啦?”曹炳指著那小廝的鼻子就開罵,“誰包場?天王老子包場了,也得給老子讓地方,不知回到老子誰?信不信讓你這地方首接關門”
“這位大爺,您別往裡闖”
“啪!”
曹炳一個嘴巴就把小廝抽一個跟頭。
這廝還不解氣,繼續罵罵咧咧,“他孃的真是給你們好臉兒了啊!敢攔著老子?老子從小到大,京城裡平蹚誰他媽敢攔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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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這位大爺!”
小廝被抽得不敢說話,二十五六歲的美人老鴇子擦著嘴,從勳貴紈絝子弟的雅間中出來。
“哎呀,是您呀!”老鴇子對客人自是過目不忘的,見了曹炳就貼了上來。
被兩團肉這麼一貼,曹炳就什麼火氣都沒了。
“爺!他不長眼,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老鴇子揮手讓小廝下去,低聲道,“我們這今兒真是”
“不管誰包場,都給爺滾!”曹炳正色道,“叫香秀過來陪我喝酒!聽著沒,快!”
老鴇子為難,“爺”
“嗯?”曹炳眼珠子頓時立起來,“你他媽的聽不懂話是吧?啊?是怕老子沒錢給呀?還是不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呀?”
說著,捏著那老鴇的下巴狠勁的晃,“信不信,老子一句話讓你們喝西北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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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子還真不知道曹炳是幹什麼的。
但是這種風月之地做生意不管多大的氣,都要受,只能不住的賠笑。
可屋裡的紈絝子弟們卻是被外面嘰嘰歪歪的聲兒,弄得不耐煩了。
“誰呀?趕緊弄一邊去!”
“嗨,老姐姐,快進來呀,你還沒跟弟弟來皮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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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