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你去問他就更有被人煽風點火的藉口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侯庸皺眉,隨後忽然醒悟,“您是不是猜到是誰了?”
“我沒猜到,越猜越亂。但是誰不重要,他的最終目的才重要!”張紞嘆口氣,“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
“您說這事跟曹國公,有沒有關係?他早上特意在午門外等著我,然後跟我說了那些話更巧的是,今早上我第一件公文,就是這個王志高”
張紞笑笑,“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曹國公察覺到了什麼,在提醒你?”
說著,壓低聲音,“咱們不難看出,曹國公跟李以行是有些私交。但是,曹國公就真的希望李以行好上加好嗎?”
侯庸的心緒越發的亂了。
捋不清說不明,甚至他還能感受到,張紞好像也有話在藏著
“陳迪是東宮一系,跟鐵鉉解縉等人”侯庸又道。
“你要是這麼猜,不知不覺之間就把人都得罪了!”張紞開口,“景中!不能草木皆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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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侍衛伙房。
呼哧呼哧!
李景隆一口氣喝下去大半碗熱騰騰的羊湯,擦了把頭上的汗,長出一口氣,“舒坦!”
說著,目光落在面前那盤煎餃上,又看看邊上的糖蒜,猶豫片刻沒有繼續動筷。
解縉就坐在他邊上,一碗羊湯吃得吭哧癟肚挑三揀西。
“角瓜餡的!”李景隆把自己面前那盤煎餃推過去,“就著熱茶倒也不錯!”
“宮裡的伙食,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帶變樣的!”解縉笑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李景隆環視一週,屋內伺候的人識趣的無聲退下。
“不換樣是因為穩當!”李景隆喝口茶,然後起身漱口,吐在腳落的痰盂中,“天天換樣,容易出錯!”
說著,抬頭看向解縉,忽然道,“過年了,你們不穩當點?”
忽然,解縉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誰不穩當了?”
“呵!”李景隆一笑,回身攬著解縉的肩膀,“裝傻?”說著,低聲道,“以為我不知道呢?昨兒吏部侍郎問詢即將外放的官員,可不是單獨問詢的!”
“問詢的人中,有我的關係!”李景隆喝口茶,又道,“後補青州知府!”說著,他笑笑,繼續道,“問詢還沒結束,陳侍郎就當著這青州知府的面,跟那王志高說,日後你們都是山東的同僚,要好生親近濟南知府那麼重要的官職,陳迪能做的了主?他故意當著外人面這麼說,用意何在?別說那人和李以行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打得著,他陳迪給李以行的面子嗎?”
“呵呵!”李景隆低聲,接著笑道,“那陳迪昨晚上跟你喝酒了是不?”
“您快成錦衣衛了?”解縉尷尬的說道。
“屁!”李景隆笑罵,“我本來也是想去知畫姑娘那畫舫上的,誰知你們搶先了!老鴇子怕我生氣,告訴我說你在裡面!”
“她”解縉臉上惱怒,“多嘴多舌!”
“不是我說你,一點都不穩當!”李景隆又道,“年關了,這時候折騰李至剛,值當嗎?”說著,又壓低聲音,“鐵鼎石知道嗎?”
“跟他沒關係!”解縉低頭,嘆息一聲。
李景隆奇道,“我還以為是因為他跟李以行有齷齪,你要幫他出氣呢!呵呵,前陣子湖廣要錢,李以行愣是卡了半個月”
說著,他帶著幾分不解,“既和鐵鼎石沒關係,你圖什麼呢?小解,聽哥哥一句話,他李以行不是你現在能撬動得了的!”
“也不是我!”解縉嘆口氣,“我和陳迪喝酒是趕巧”說著,搖頭道,“也不是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