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澀卻又熾熱,尖叫聲一下子就斷開了。她張口便去咬,只覺咬住什麼東西才行,否則她會痛得發瘋。
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頜,令她不能咬合,緊跟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口中,滑膩靈活的,捲住她的舌頭,細細摩挲。最後張口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咬,發出類似嘆息的聲音:“胡砂……”
天旋地轉,痛楚的感覺漸漸消失,她臉上有水汩汩而出,帶著腥氣。
是血。
芳準撐起身體,看著她半邊臉突然湧出大片的鮮血,顏色紅中帶黑。他急忙伸手一抹,將那魔血盡數吸在掌心,再去看胡砂,才發現她那半邊臉上有些許擦傷,可能是摔倒的時候弄的,鳳儀將自己的血抹在裡面,誘她入魔。
他施法將她面上的擦傷治好,再檢查一遍,確定她身上不再有任何傷勢,這才下床,將手上的血跡洗乾淨。
回頭再看,胡砂已經累極,沉沉睡死過去,露出半截晶瑩的肩膀在外面,墳起的可愛胸|脯也能看得清晰。
芳準屏住呼吸,坐在床邊,抬手抓住被褥,不知是要拉下來,還是遮回去。
大抵是經過一番殘酷的天神交戰,他終於選擇將被子掖緊,整理好帳子,將她好生罩住,這才踱步到門外。
彼時月上中天,四下裡亮若白晝。門前不遠有潺潺流水聲,溪水內五色神光璀璨斑斕,在夜色中閃爍。
五色澗,他此行的目的,終於等到神光放出的日子。
可他的心思此刻卻全然不在那裡。
他抬手,在唇上輕輕抹了一下,像是還眷戀著某種溫軟粉|嫩的滋味。
像醉了一樣。
***
夭桃似火
天剛亮,胡砂就醒了,入目卻是陌生的帳頂房間。
床頭傳來嗚嗚的哭聲,她吃力地轉頭,就見小乖趴在床前,眼裡全是豆大的淚水,悽悽慘慘地看著自己,好像她馬上就要死掉似的。
胡砂被它哭得無可奈何,只得抬手摸摸它的腦袋:“小乖,我還沒死,你別這樣哭。對了,這是什麼地方?”
小乖使勁搖頭,就是不肯說話。記得他們剛搬出去那年,某個夏天的夜晚,她清楚地聽見小乖叫師父和大師兄,可惜後來就再也不肯開口,連芳準去逗它也不行。
胡砂只得自己坐起,渾身上下像虛脫了一般,半點力氣都使不出。
門口傳來一號丫頭老氣橫秋的聲音:“你別亂動,昨天花了一晚上給你療傷呢,剛把魔血洗淨都是這樣,要過三天才能恢復。快躺回去。”
說著她就衝進來,把胡砂粗魯地推倒在床上,用被子把她牢牢蓋住。
胡砂努力從被子裡把腦袋探出來,奇道:“魔血?什麼魔血?”
“你都不記得啦?”一號丫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那個入了魔道的人用自己的血來玷汙你,芳準花了一晚上幫你洗淨,你叫得和殺豬似的,怎麼才過幾個時辰就忘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胡砂腦海裡就浮現出一些片段,她記得心底那個誘惑自己的聲音,也記得那種放縱慾望不受任何物事牽制的的快感。
只是……她好像還引誘了芳準?
胡砂本能地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只穿著抹胸,還是皺巴巴的。肩膀上指印分明,正是療傷的時候,怕她亂動,被芳準捏出來的。
還記得嘴唇上那種熾熱又新奇的感覺,為了不讓她尖叫,所以……吻她了?
她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恨不得馬上鑽到床底下永遠別出來,別見到他。
一號丫頭奇怪地看著她滿臉飛霞:“你臉怎麼那麼紅?不舒服麼?你等等,我去叫芳準。”
她真把芳準叫來,才叫乖乖不得了。胡砂沒命地拉住她:“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