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禮物的江時序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但下一秒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禮物是所有人都有的嗎?”
“不是,是給你一個人的。”
聞言,江時序更開心了,今晚所有不愉快在此刻全都一掃而空。
“好,姐姐,我會乖乖等你回家的。”
“嗯,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姐姐晚安。”
掛掉電話後,江黎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廊下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的江宴。
看見江黎回頭後,江宴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喲,在跟哪個弟弟打電話呀?還說什麼晚安,我可從來沒聽過你跟我說什麼晚安!”
江黎白了他一眼,“是你的親弟弟江時序和江丞。”
聽到後面那個名字,江宴愣了一下,隨後臉色驟然變冷了。、
“江丞?!那小子回家了?呵,他還有臉回來啊?”
聞言,江黎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看向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下輪到江宴不解的看著她了,“我這麼說怎麼了?這話你以前不是經常說嗎?說那小子死皮賴臉的賴在我們家,不過就是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連給我們家的傭人提鞋都不配,憑什麼以二少爺的身份跟我們居住在一個屋簷下?這些不都是你以前說的嗎?”
江黎皺了皺眉。
江丞的身份確實來歷不明,特別是在這個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現代社會中,顯得尤為的尷尬。
但——
江黎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他,“江宴,不管江丞如何,我只知道他是和我們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我身為長姐,自然會管教他、約束他,我勸你最好也像我一樣,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弟弟,而不是什麼身份卑賤的私生子。”
江宴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足足一分鐘他才回過來神。
“不是,你,你說什麼?江黎,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吃錯藥了?他媽的那小子不就是個小三生的私生子嗎?什麼叫我的親弟弟?我江宴可沒這種弟弟!”
“你不是也看他不爽的嗎?怎麼突然變了這麼多?不會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了吧?你連你親哥都不維護,居然去維護那小子?!”
見跟他說不通,江黎索性也懶得解釋了,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江宴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這就你對待你親哥哥的態度嗎?”
“喂,開門,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幫那小子說話?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咱媽嗎?”
聞言,已經坐在桌邊翻開了書的江黎指尖頓了一下,臉色不由得凜了凜。
從古至今,血緣問題都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但這也並不是把所有的怨恨都強加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的理由。
犯錯的是大人們,孩子是無辜的。
正是因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才使得那些受害者在錯的路上越走越遠。
江丞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此番她覺醒,就是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被既定的劇情所困,被迷失的情感所困,被周圍的一切所困,從而誤入歧途。
人性本善,希望以她的力量可以改變這一切。
江宴還在喋喋不休的質問著,可江黎仍然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江宴越說越氣,正準備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悉悉嗦嗦的動靜。
一回頭,一個碩大的鏡頭就懟了上來,把他嚇了一跳。
定了定心神,他這才發現了攝像機後面的趙朗,
“我靠,兄弟你幹嘛呢?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