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嗎?”周卿言慵懶的眯眼,“你該不會沒拿那東西吧?”
“什麼東西?”我故作不解,“我只是想起那時候程令確實沒說過一句話,不過是不是如你所說那般說不了話,這就不知了。”
“那就是沒拿。”他低低笑了一聲,“即使我問你他屍身在哪,你也不會告訴我吧。”
自然不會。
且不說他藏起來的是什麼東西,目前想要這玩意兒的人一邊是周卿言,一邊是那黑衣人。我倒是篤定那黑衣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可也不敢確定周卿言就是好人。
這樣的話還不如誰都不說,讓那東西腐爛在程令的身體裡。
“不說也不要緊。”周卿言閉眼,唇邊噙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很快你就會主動告訴我。”
我心中的不安似乎更深了一點。
周卿言在計劃什麼,我自然不可能從他口中得知,但是玉瓏隱瞞我的事情,旁敲側擊確實不難。
“玉瓏,你認識楊呈壁吧。”
正在替我換新被褥的玉瓏僵住了身子,隨即笑說:“花開,你說什麼呢,楊公子和主子這麼要好,我當然認識。”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難不成你是指楊公子說我有些眼熟?”她背對著我,試圖冷靜的解釋:“你也知道,楊公子這種青年俊才總歸有些輕浮。”
“我們在梨映院待了幾近半年的時間,其中楊呈壁來的次數不下於二十次,但你沒有一次在他面前出現過。”
“你也知道我事情多,每次都不湊巧的錯開了呢。”
“玉瓏,你分明在躲他。”我搖頭,“那次他來我房中喝酒,你一聽他在裡面連門都不進,匆匆忙忙的走掉。昨日在大門口遇到他,你也是第一時間就躲到我身後。一開始我也只以為是巧合,直到昨天聽楊呈壁說玉瓏有些眼熟。我自然知道他不是輕浮之人,這樣想來恐怕玉瓏真的瞞了什麼事情。
“我。。。。。。我。。。。。。”玉瓏試圖狡辯,“我真的沒有在躲他。”
“你明知道這些不是用巧合就可以解釋過去的。”
她沉默了會,長嘆了一口氣,“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嗎?”
“我只想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要你這樣躲著他?”
“楊呈壁沒有對不起我。”玉瓏搖頭,臉色蒼白的說:“只是我跟他爹之間有些恩怨而已。”
我突然想起那晚楊呈壁跟我說的事情——他爹為搶一名女子,害死了她全家人,最後他偷偷放她走了,並且叮囑她永遠都不要回金陵。
楊呈壁三年前放走那女子,玉瓏跟在周卿言身邊三年。。。。。。“你是楊呈壁放走的那名女子?”
玉瓏聞言愣住,接著苦笑說:“原來你聽他說起過這事情。”
我無意去揭她傷疤,但有些話不得不問清楚,“周卿言這次接近楊呈壁,是為了。。。。。。”
“你誤會了。”她連忙打斷,“當初作惡之人是他爹楊德志,跟他毫無關係。我之所以躲著他是不希望他誤會公子,我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哪裡能讓公子為了我去做什麼事。”
“玉瓏,除去你的因素。”我十分認真的盯著她,“周卿言接近楊呈壁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理由?”
玉瓏的神情也變得嚴肅,篤定的說:“花開,公子要做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主子真心將楊呈壁當做朋友。不論你怎麼懷疑主子,都不要懷疑主子跟楊呈壁之間的友誼。主子待楊呈壁如何,你應該最清楚。”
她這般斬釘截鐵,倒是叫我稍稍放心了些,或許是我想的太嚴重?又或者我潛意識的不願意去想,周卿言為楊呈壁做的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不管怎樣,明日後我都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