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從你和他來了以後哥哥身邊就沒我的位子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要你們站在他身邊!”
“不,你錯了。”我輕柔地說:“只要你放了阿諾,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周卿言,我們就當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他不被迷惑,冷笑說:“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會不告訴哥哥?”他拿著匕首的手掌往下移,眼也不眨的在阿諾的大腿上劃了一道,說:“我既然叫你來這裡,就不打算讓你回去。”
阿諾腿上的肉被割開,鮮血順著褲子緩緩往下滴,立即吃痛的往地上跌去,他卻冷冷地說:“你敢坐到地上,我就把將你另一條腿也劃破。”
阿諾只好忍痛站住,兩隻眼裡隱有淚光浮現。
我雖心急如焚,卻也只能裝作無事地說:“那你可有想過周卿言知道此事後該怎麼辦?”
他神情一愣,接著難過夾雜成嫉妒地說:“他會後悔一輩子,後悔沒有好好對我,所以我才殺了你們。”
“周子逸,你何苦這樣極端。”我說:“明明一切都可以商量解決,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方式?”
“解決什麼?”他嘲諷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發現了他才是哥哥的親弟弟?”
阿諾的嚴重閃過疑惑,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那個時候哥哥找到的是我,帶回來的也是我,他算什麼?不過有點血緣關係,怎麼敵得過我和哥哥這麼多年的感情?”周子逸怒吼說:“我才是哥哥的弟弟,我才是!”
周卿言在他的生命裡扮演了一個最重要的角色,替他贖身,將他當親生弟弟般寵愛,給他優越幸福的生活,導致他真的深陷其中,以為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屬於他,所以當阿諾出現威脅到他的一切時,他便破罐子破摔,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這與當初周卿言預期的事情一模一樣,可其中代價,卻是威脅到阿諾的性命
何苦。
我正欲開口,便聽周卿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淺淺淡淡地問:“子逸,你這是在做什麼?”
周子逸的臉上閃過委屈,隨即又僵硬地說:“沈花開,我告訴過你不要叫其他人來。”說罷毫不猶豫的往阿諾的肩上刺了一下,涓涓鮮血從傷口湧出。
阿諾的叫聲從喉嚨發出,雖然壓抑卻讓我感同身受,再看他面色發白,額頭滿是汗水,竟已經疼痛至極。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周卿言已走到我身旁,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不喜歡他們和我說便是了,何苦自己出手做這樣的事情。”
周子逸咬唇,指控般地說:“是你,是你有了他們就不要我了!”
“我為什麼不要你?”周卿言的眼中有著寵溺,淡淡地說:“你是我的弟弟。”
周子逸失控大喊,指著阿諾說:“你別騙我了,你明明就知道他才是你的弟弟!”
阿諾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所以然。
“子逸。”周卿言的神情專注而溫和,“我帶你回來之後,可有待你不薄?”
周子逸抖了抖嘴唇,說:“不曾。”
“你犯錯之後,我可有責罵或怪罪過你?”
周子逸垂下眼,“不曾。”
“衣食住行,我可有哪裡讓你不滿意?”
他的語氣越來越弱,“不曾。”
“你想要什麼,討厭什麼,我何時不按照你的意願來?”
周子逸的眼眶泛紅,“不曾。”
周卿言低落地垂眸,“你與我相處三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依舊將你當親生弟弟那般對待,如今我總算找到了疑似弟弟的人,你卻因為我冷落你而報復與我。”他苦笑一聲,問說:“難道我與你三年的相處,你對我這麼不信任?”
周子逸被說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