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該作何反應。
他修長的手指略過我胸前的髮絲,最終還是空著收回手,“他太危險。”
他叫我離開周卿言,因為他過於危險。可他又怎麼知道,對於我來說,他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你現在不用回答我,”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試圖消除我的焦慮感,“今天我先回去,明日同一時間我會再來,到時候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起身跟在他身後,“師兄,慢走。”
他走到門口時停下,緩緩轉身,眼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無奈,“花開,待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好嗎?”
我在心底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怎麼可能待在能看到你的地方,如果可以,我甚至想這輩子都不再見到你。
我從不怕周卿言無情,我怕的是自己對你多情。
只要遠離你,我就能慢慢忘掉自己對你的喜歡,一點一點,直到那些喜歡成為記憶中的美好片段。然後終有一天,我會遇上另一個人,或許不再有這樣美好的愛戀,但卻願意和那人共度一生。
我沒有告訴池鬱,第二日我便要跟著周卿言一起離開。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應該明白,我的回答究竟是什麼。
娘當時的做法沒有錯,我離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三人的關係裡,我的位置實在太過尷尬。
我走的時候,天空難得放晴了一回,陽光暖暖的灑在每個人身上,連帶讓心情也稍微好轉了一些。
武夫人似乎早已料到我會離開,對此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只叫我出了事情儘管回來找她。清然則是哭哭啼啼,十分不捨我的離去,非讓我保證以後每年都要回去看望她一次。
真是個長不大的姑娘。
不管如何,我今日就要離開這個待了半年的地方,以後的路是怎樣,我心裡也沒有底。不過有一樣可以保證,那就是跟著周卿言,生活絕對不會平淡無奇。
被刺殺被謀殺被暗殺什麼的,應該不會少吧。
玉瓏晚我們一日跟著馬力還有大部隊回京,這邊只有我、周卿言以及路遙,三人去找程令的屍體。路遙充當馬伕,我和周卿言則舒適的在馬車內休息。
昨日之事,周卿言並沒有多問。他似乎對一切事情都不關心,只關心程令的屍體在哪裡。
這樣對於我而言是極好的,不要再過問我的過去,只在乎我的當下與未來。
馬車在路上駛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在荒野林間停了下來,路遙開始生火做飯,動作嫻熟利落,實在叫我有些吃驚。
“你這樣看我幹什麼?”路遙不耐煩的瞪我一眼,“沒見過男人做飯啊?”
我誠實的搖頭,確實沒見過,而且還是這麼大塊頭的男人做飯。
“沒見過世面。”他啐了口唾液,恭敬的喊道:“主子,可以用飯了。”隨即又遞了碗給我,“還不給主子盛湯?”
我看眼那碗,繞過身去替自己盛滿,他見狀大怒,“嘿你個臭丫頭。。。。。。”
“路遙。”周卿言出聲,適時的阻止了他。
“主子你這樣縱容她,她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的!”路遙惡狠狠的說。
周卿言斜睨了我一眼,“用飯吧。”
路遙只好閉嘴,不一會後又開了口,“主子,這一路上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
“白日裡我們一共經過三個城鎮,我仔細瞧過了,每個城鎮裡都有不少乞丐,而且都是年幼殘疾的孩童。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專門在幹什麼勾當。”
周卿言慢條斯理的嚥下口裡的乾糧,“你看真切了?”
“自然真切。”路遙嚴肅的說:“我跟著主子去過這麼多地方,見過的乞丐沒有幾萬也有幾千,但數量如此多的殘疾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