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你是周卿言又或者不是?”
他饒有趣味地說:“你一開始叫我為周青歡。”
“周青歡就是周卿言,周卿言就是周青歡。”
“既然你覺得我是,那就當我是吧。”他又問了一次,“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護衛。”
“你是我的護衛?”他似乎有點不信,說:“我會找你這樣面無表情的護衛?”
“嗯。”
“我說你這種態度,可不像是要幫我恢復記憶的樣子。”他懶洋洋地說:“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讓我恢復記憶?”
“你覺得是怎麼就是怎麼。”
“好,這題略過。”他換了個話題,“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靖遠侯。”
“他和我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哦~”他傾斜著腦袋,問:“那和你是什麼關係?”
“師兄妹。”
他笑了幾聲,破不以為意,“師兄妹什麼的,容易擦槍走火。”
小甌從裡屋走了出來,對我們笑說:“陸明,準備關鋪子,今天我們提早關門,回家做點好吃的給你們嚐嚐。”
周卿言眼睛一亮,連忙說:“好,我這就關門。”
小甌走到我身邊,說:“花開姑娘,你和我先去外面吧。”
我點頭,跟著她一起走到門口,她輕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說:“他跟你說得話我都聽到了,果然對你是特別的。”
“是嗎?”
“真的。”她偷看了眼在忙的周卿言,說:“他三天前來我的藥鋪幫忙,接過的客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不管他們跟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話也絕對不超過無五句,你一來,他說的話不止五句,都快上五十句了。”
她這話存了心安慰我,我卻只能勉強勾起唇角,怎麼也無法發自內心的覺得欣喜。
是,他跟我說了無數句話,卻比不上她回來時他給的那個笑容。
那種無法破壞的感覺,我曾在池鬱和錦瑟身上見過。如今再次見到,是失憶後的周卿言與這個叫做小甌的女子。
池鬱和錦瑟好歹認識了六年,而他們只不過短短的半個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發什麼愣,走了。”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到我身前,俊臉滿是笑意,“小甌,你晚上打算做什麼菜?”
“你想吃什麼?”
“你做的我都愛吃。”
小甌眼中不知為何閃過訝異,但立刻恢復正常,甜笑說:“好,那我就隨便做了。”
我跟他們回去後在他們安排的空房裡住下,夜裡能聽到隔壁的周卿言出了門,出去找誰……應該是找小甌吧。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床頂,腦子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數著綿羊,期望自己能夠入睡。
隔壁周卿言已經回房,我卻仍麻木的數著羊,只要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來後,我與周卿言一起陪小甌去別的鎮子替災民看病,走到半路被一群人攔了下來。攔人的是一名長相奇醜的男子與幾個猥瑣的跟班,衣服雖體面卻掩不住身上那股低俗氣質,一看便是不入流的混混。
奇醜男子笑吟吟地圍著小甌走了幾圈,說:“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小甌面不改色,笑說:“雷少爺,我正趕著去給人看病呢,你行行好讓個路。”
雷公子沒有回答,視線落到了周卿言身上,不懷好意地說:“讓路可以,先跟我解釋解釋這個人是誰。”
小甌輕描淡寫地說:“我店裡的夥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