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著出宮,幾人相互看看,莫非,自己幾人還要去求一個後輩?想著以前這小子都是自己這些人一腳一腳的踢著長大的,現在突然間發現,原來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
“長空書院從一開始,就是被文官們牴觸,所以,將門的那些子弟,一股腦兒都塞了進去,現在將門的下一代,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上馬能安邦,下馬能治國,可是你們看看其他人呢,弘文館出來的,除了能做個御史,還能做什麼?修訂經史子集都不能了啊,書院裡的弟子,都等著你修訂出來呢,然後一群小傢伙跳出來,將裡面的紕漏差錯全部搗出來,羞得人能上吊自殺了!本來想著壓一壓劉旭,能讓事情緩和過來,如今。。。唉!”
長孫無忌垂足頓胸,然後看著一副無所謂的魏徵,就無奈的很,如今的魏徵,光棍得厲害,如同開了竅一樣,納諫是不怎麼積極了,但是保護劉旭,魏徵是積極得厲害,家裡的魏叔玉和魏叔植,雖然不見得有多大的成就,但是一生絕對是安樂無憂,以前魏徵兩口子,因為兩貫錢財,能爭吵半天,現在好了,女兒嫁了個金龜婿,順帶著家裡也富裕了起來,不用直接給錢,稍微幫助一下家裡的店面,那一年下來,都是不少的油水。怎麼自己這些人就沒與那小子結親呢?現在塞過去?那不行,丟不起這個人吶!
“要不我去與那小子說說?”
魏徵笑著說話,如今他們幾人都在劉旭名下的酒樓裡面喝茶,長安最好的酒樓,一直都是劉家的,最好的成衣店,還是劉家的,最好的奢侈品店鋪,仍然是劉家的,現在想想,這小子東一棒子,西一下榔頭的,居然不知不覺間,打下了這麼多家業了?
“玄成你就別幸災樂禍了,無忌如此做,那也是沒法子,至少,將門此次損失了侯君集這個下一代的掌舵之人,若是以往,為了朝堂的穩定,或者陛下的威儀,侯君集必死,但是現在不成啊,劉旭這傢伙是念舊的,重情的,張亮死不死沒人會理睬,但是侯君集不行!所以,侯君集必須是咱們來救,也是告訴劉旭,平衡依然存在,沒人想著把別人往死裡整。若是不然,嘿,這小子發起楞來。。。。”
杜如晦搖搖頭,他與劉旭起了幾次一爭高下的念頭,但是每次還沒實施,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拿自己這些計劃當回事,所謂無欲則剛,人家除了家人,什麼都不在乎,你能拿人家如何?這次算計了武,劉旭一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洩,若是自己這些人還不退一步,嘖嘖,那可就熱鬧了。
“你們是想岔了的,要我說啊,這小子倒不會拿書院來威脅,你們都知道,這小子建立書院之初就說過,書院就是書院,任何人都不能拿它來作為籌碼,當年王玄策幾人誰沒起過這個心思?但是劉旭怎麼做的,回來之後,立即將幾人送出了書院,馬周的才學,誰不稱讚一句?絕對的宰輔之人,長立書院門口一月,劉旭看都不看一眼,為何,就是因為他們首先破壞了規矩!書院的學子出來,那都是有一份證明的,可是最優秀的四人,卻是無一人拿到,說的好聽的是畢業了,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被除了學籍趕出來的差不多,所以啊,你們別看那小子看起來沒什麼規矩,大臣敢打,太子敢揍,就是陛下,這小子也拿著劍去砍過,但是這些都是在規矩之下的,而且,從這小子這麼多年以來的種種來看,這小子啊,怕是咱們大唐真正的最守規矩的人,這規矩,不是禮法,不是教條,而是陛下心裡的規矩,只要沒破了這個規矩,他劉旭就註定會成為比肩咱們幾個老傢伙的權臣,甚至,更上一層樓!”
房玄齡與劉旭的關係,很是微妙,他是很喜歡和劉旭一起聊天的,不聊文學,只說雜聞趣談,天南海北的,非常有意思。所以,對於劉旭的底線,他自認為還是知曉的,劉旭不可能開這個頭,若是真開了,那他與皇家,這中間的矛盾,可是真正的裂開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