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鶴剛回過神,她彎腰抱起鄒可心,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忍著點,現在去醫院!”雖然他討厭她,可此時也知道她的命最重要。
鄒可心與馮婷婷都進了同一家醫院,馮運燁後腳也跟著來了,他的寶貝閨女臉被毀了容那還了得?他大步走到醫院,看見付鶴,二話不說抬拳就打了過去,付鶴沒有還手,斂著眸說:“伯父,對不起!”生生地接了這一拳。
“怎麼回事?”馮運燁虎聲質問。
“是個誤會,我與婷婷在酒吧巧遇,我妻子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就起了衝突!”付鶴微低著頭,此時看起來有點狼狽。
付良庭踱步走了出來,說道:“馮老,這件事真對不住,本來是付家的家事,結果牽連了婷婷!”
馮運燁瞥了付良庭一眼,他看不上這男人很久了,如果不是這男人,婷婷興許早嫁付鶴了,不過又一想,付鶴是出軌才導致兩人分手的,付鶴這男人就是不地道,喜歡玩一些出軌的玩藝,他瞪了鄒家一眼,要是婷婷的臉真毀容了,他非得把鄒家給搞翻了不可!
重重地哼了一聲,他走到給婷婷處理傷口的診室前,讓人給他講詳細的來龍去脈,他在黑道上混久了,不相信外人說的話。
鄒父與鄒母哪裡還顧的上別的?心都落在了急救室的女兒身上,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什麼問題?說實話鄒母對付鶴非常不滿,可此時也沒心情追究。
付鶴的心裡也很複雜,本來他不想這個孩子存在,可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給推沒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覺得這雙手都沾滿了血,此時他也不知道是希望孩子沒事還是就此沒有,解開兩人的糾纏!
付良庭此刻應該算是最淡定的人,這一輩子他什麼沒見識過?該來的想擋也擋不住,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或許因為付鶴不是受傷害的一方,如果裡面躺的那個是他女兒,那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心情。
馮婷婷先出來的,她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馮運燁迎上來問醫生,“我女兒的臉會不會被毀容?”
醫生說:“沒那麼嚴重,只是指甲劃了一下而已,傷口並不深,好了就沒事了!”
其實當時在糾纏中,鄒可心也沒用上那麼大的力,雖然她是真想毀掉馮婷婷的臉。
馮運燁鬆了口氣說:“還好還好,不然我絕饒不了鄒家!”
馮婷婷想起鄒可心似乎被付鶴推到了地上,她不由問:“爸,您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鄒可心?”
馮運燁氣道:“沒有,我倒看鄒家跟付家的在急救室外面站著呢!”他說著,指了一下說:“就那邊!”
馮婷婷向父親所指的方向走去,馮運燁一把拉住她問:“你幹什麼去?你不會跟付鶴真有什麼吧?”
“爸,您說什麼呢?都是誤會,我就想看看鄒可心是不是受傷了!”馮婷婷甩開父親,向前走去。
馮運燁沒辦法,只好跟著她一起往前走。
轉過彎,馮婷婷看到遠處站的那一群人了,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跟那群人說著什麼,然後鄒母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就是慘痛的哭聲。
馮婷婷知道,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嘆聲氣說:“爸,算了,不追究了!”
馮運燁挑眉,“這怎麼行?”
“她也夠慘的,算了吧!”馮婷婷說罷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腦中不斷回想的是鄒可心癲狂的模樣,如果他們感情好,鄒可心也不會讓人跟蹤付鶴,她忽然間就開竅了,愛情有什麼用?她總在追求不屬於她的東西,諸如以前是付鶴,現在是喬東寒,其實論起本質,付鶴跟喬東寒一樣的心狠,只不過一個是內心,一個是表面罷了,就算她追到喬東寒,下場或許和鄒可心一樣,她敢說,現在鄒可心怕是希望當初沒有嫁給付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