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希被裴逸抱進車裡,裴逸升起車子擋板,這才小心地扳開她的臉,她很安靜可並不是睡著了,她瞪著大大的眼睛,怔仲的,那樣黑白分明,卻沒有集聚,裴逸心裡一驚,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不太正常,他輕輕地搖晃著她說:“希希,希希!”
她還是呆呆地看著他的胸口,對他的叫聲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急了,伸手拍上她的臉,“希希,醒醒!”
她沒反應,他的力度越來越大,在車子裡顯得很響亮,她的臉被他拍的發紅,可是她還是沒反應,他想起喬沐翼,生怕她也會變成那樣,又急又驚之下,他氣急敗壞地堵上她的嘴,以毒攻毒。她就像受了刺激一樣地推開他,又叫又鬧,見她總算有了反應,他這才放心,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哄著,“希希,我是裴逸,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喬沐希抱住他的脖子,嗚咽著,“裴逸,裴逸,我怕……”
“不怕、不怕,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替他的後背,他的衣服已經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露出小半個上身,就那麼在他眼前晃,真是考驗他,還好他現在沒什麼興致,心裡嘆氣輕聲哄著她。
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小小的腦袋埋在他頸間低聲抽泣,好不可憐。裴逸要多心疼有多心疼,心裡咬著牙,他記著,遲早要讓司徒遲還回來!
到了家,他把她裹得嚴實,她小聲的抽泣一直沒有停過,無論他怎麼哄都沒用。他將她抱進屋裡,直接走到她的房間把她放了下來,他柔聲地問她:“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吧!”
她仰頭看他,臉上遍佈著淚痕,可憐兮兮地搖頭,他說:“那就睡覺吧!”
她點點頭,也不脫衣服,穿著被撕破的衣服就鑽進了被中,知道今天她受了刺激,一切都由她了,他起身剛想走,卻被她抱住脖子,低低的哀求聲,“別走,陪我!”
她哭的嗓子都微啞了,帶著慵懶的魅惑,這樣的夜、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誘惑他,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反應太正常了,可是再看她滿是淚的小臉,有點髒兮兮的,那猛躥上來的慾望全部化成如水般的溫柔,其實他應該感激她的信任不是?剛從一個男人手裡逃脫,又把自己送進另一個男人懷中,他如何能辜負她的信任?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給你拿毛巾擦下臉,看髒的跟小花貓似的!”
她勉強鬆開手,目光帶著不捨,生怕他會食言走掉。
裴逸到衛生間去拿毛巾,順便給父親打了個電話,他哪裡敢拿她的事開玩笑,所以一直到希希被司徒遲擄走就給父親打電話求助,父親找的司徒塹,然後司徒塹把威叔派來了。
他一邊放出熱水,一邊把毛巾扔進池裡,應著聲,“嗯,就差一點,沒事,很險!”
“是啊,嚇壞了,我看人都有點不正常,再觀察看看吧!”
“行,我知道,有事給您電話!”
嘆聲氣剛把手機收好,就聽到外面傳來細小的聲音,“裴逸……”
“我在,馬上過來!”他撈起毛巾擰了兩把,大步走出去。
她看到他出來,長長地鬆了口氣,他拿著毛巾也沒給她,細細地給她擦著臉,直到看她臉上又恢復成往日的白淨後這才把毛巾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脫鞋鑽進她的被中,把她抱在懷裡低聲說:“睡吧!”
她把頭埋進他懷中,他的手臂圈著她,輕易地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他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睡吧、睡吧,有我在,誰都不用怕!”
真是一個恐怖的夜,她往他懷裡拱了拱,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浮萍一樣。
司徒遲跟著威叔回了家,一進門就看父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鐵青著一張臉,他還沒走近父親就低吼,“給我跪下!”
司徒遲一看父親這臉色,沒吭